“老太太,院子里果然混进外人了。这可如何是好?”尚妈妈抖搂着破网子给嚣老太太看,她自己是经历过这种事的,心里种下阴影了,一旦肯定情况,心里立刻就慌了。
嚣老太太还是冷静一些。嚣家阵法独步天下,无人能破,她第一是不相信有人能越过重山阻隔,找到这峤峒山的嚣家大院。嚣家大院上面还有禁制,就是有北斗卫星导航,也很难发现异常。就是找到了,要闯过三层防护进到院子里也是难上加难。
她要过网子来,仔细端详一番,发现网子破处,是断了一股螺旋丝。尚妈妈螺旋丝走的挺密的了,容不下一人通过,但是网子的辐丝只有八根,一旦横丝断了一股,中间的空隙穿过一个人是个没有问题的。一共破了两处,两处距离很近,若说是有人弄断,为了躲避捕捉也是说的通的。
“会不会是奈河水接触时间久了,腐蚀断的呢?”嚣老太太问道。
尚妈妈回答道:“可能性不大。您也知道,当初为了试验这‘寒杼结缕阵’,我们做过了超过1000时辰的试验。奈河水虽烈,但是绝对不会伤及山蚕丝分毫。况且结网的丝线虽细,也是用了300支蚕丝拧就,而且都用的是今春下来的新丝,怎么能说断就断呢?”
“你看这个断口,不是金刀切割,不是火烧令断,倒像是化了的样子。”嚣老太太把断口指给她看。尚妈妈倒是没有注意这个细节,接过网子去仔细端详。
嚣老太太接着说:“我度量着,来人不该是海西愍家的人,他们有断玉乌鲁刀,可以克制山蚕丝,切断就是;也不是南海慕家,他们虽有流精火齐珠,能聚六阳真火,可烧断山蚕丝,不过需艳阳高照才行,昨夜有月无日,不可能烧断;再有这个能力的,就是北海子的哈布格钦家,他家有七众逆水,强于奈河水千百倍,是可以溶断山蚕丝的。你瞧瞧这个断口像不像?“
尚妈妈对着光线看了半天,点了点头:”可是他家放牧北疆,与世无争,为人又敦厚淳朴,怎么会到咱们家来呢?况且,之前教过我的萨满师父也是从北海子来,并没有听说他们会隐身之法啊。“一提到隐身之法,尚妈妈突然惊觉起来,立刻换了一种言语:”ere beye i somimutembi,meni gisun i donjino?(此人能隐身,不会偷听我们说话吧?)“
嚣老太太笑道:“adarame mutembi!mujilen sindaki。(怎么能,放心!)。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听说谁家的隐身术这么厉害了,能在青天白日之下,达到完全隐身的程度,都是借夜色隐形。还有,咱们家的阵法岂是他人可以轻易窥破的?你要有点信心,否则他也不会因为急着挤进旗门而撞到你了。就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是窥破机关,偷着进来的,而是我们引他进来的……“说到这里嚣老太太嘴角微微露出笑意,看着尚妈妈。
尚妈妈听到嚣老太太的话,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一转瞬,又如醍醐灌顶:“哦,是他……”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