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些见解和书里的标注有些偏离罢了。
时长引的课堂里哄堂大笑。
若是遇上寻常夫子,亦是一笑而过,孩子还小,有些自己的想法很是正常,日后再慢慢学便是了。
可有一个夫子可不这么觉得。
夫子姓周,单一个培字。
他便是外面传的,早年似是有些功名在身,后来不知怎的,便回来了。
虽不知缘由,可学识是真的,功名也是真的,
便被私塾请了过来,对他很是尊重。
周培不是很喜欢孟芋。
只觉得他那些个说辞,天马行空,甚至离经叛道。
时常斥责,不许孟芋特立独行。
若是孟芋不听,便将他撵出去罚站,
如此更是合了孟芋的意,
罚站的地方正好能看到女子偏堂的门口。
若是再将头往里伸一伸,便能看见姐姐了。
孟家的姐弟感情很好,这是整个私塾都知晓的。
所以每每听到隔壁周培的呵斥之声,女子学堂这边纷纷了然,
打趣孟芫,不出一刻便能从门口看到孟芋。
果不其然,一刻之后,孟芋的头便从门口探了进来,
嘿嘿一笑:“姐,我来啦。”
连带着女子学堂这边的夫子都有些哭笑不得,
夫子是挺喜欢的孟芋的,小孩子么,还是活泼些好。
可周培可是私塾里说一不二的存在,被他撵出来的学生,任谁都是不敢收的。
只端了端神色:“周夫子让你出来罚站,且好好站着去。”
而后孟芋便吐了吐舌头,老老实实的站回去。
等午间散了学,再溜进来帮姐姐收拾书本,而后自己再跑回去将自己的东西囫囵个的收到书袋里,姐弟俩有说有笑的一起回家。
孟芫劝着弟弟,莫要与夫子对着干。
有些自己的想法,心里知晓便好了,以后遇上周夫子,便老实些。毕竟那是私塾,周夫子又是一众夫子之首,得罪了他便是没什么好处的。
孟芋漫不经心的点头。
道理他都懂,亦知道周夫子不好“得罪”。
可周夫子的课实在枯燥,只恨不得一字一句都照着书本搬下来才好,一撇一捺里,都将人困在里面,美其名曰大学之意。
自己刻板固守,还不许别人有自己的见解,若是真跟着他读书,岂不是要读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