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季萧睁开眼,怀里的人又做噩梦了!
眸色深沉又心疼的看了一会儿,季萧就想叫醒怀里的人,他实在是不忍她陷在噩梦中难过,不过,才抬手抚上她满是冷汗的额头,窗户那边就传来一声轻响。
“什么事?”季萧当即不再迟疑的轻轻摇醒怀里的人,然后,闪身来到窗边,语气微沉的低问一声。
“侯爷,大人让人传来消息,半个时辰前,皇上遇刺,不过,皇上无碍,内侍官常穆替皇上挡了一下,伤了胳膊,刺客未抓到。”窗外的人语速稍快的一口气说完。
季萧闻言转头看了一眼床上已经坐起身的人,低应一声,表示知道了,便让窗外的人先退下了,回到床上,季萧抬手抹去还未彻底清醒的人脸上的冷汗,而后,双手捧住她他脸颊,柔声开口。
“刚刚又做噩梦了?要跟我说说么?”
“又梦到歆安了。”景安听到他开口,再抬头对上他满是担忧和心疼的眼,突然,打了个激灵,抿了抿唇,到底还是回道,刚刚的噩梦其实清晰的仿若真实。
季萧并不算意外她的回答,叹息一声,转而将人搂进怀里,紧紧抱住,“安安,我在,我一直守着你。”
“我知道。”景安回抱住他,过了一会儿,终是回过神来,语气带出一丝笑意,“季萧,还记得咱们之前的怀疑么?”
“怀疑很多,如果你说的是歆安,那你是想重提她其实并没有死的那个怀疑?”季萧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嗯。”景安深深的缓了口气,放松下来,舒服的靠在他怀里,又有了些睡意,“根据查到的信息,歆安是过了十岁就知道了某件事,可,为什么一直等了那么久才对我下手?难道,是为了培养势力,或是被人培养?”
“依着咱们之前对她分析,咱们所见的那个歆安的情况,她应该不是特别沉得住气,太子都能去将军府,她不可能不动心思。”季萧思索着接了话,“而且,咱们见过的歆安,应该确实是两个人,咱们第一次在季宅见过的那个跟后来武功不低的那个大概真的不是同一个人。”
“季萧,我有时候会忍不住想,我那时候下手下的那样毫不犹豫,或许并不止是因为你的原因。”缓缓闭上眼,景安的语气有些不确定起来,“对于皇上和皇后,我的感觉一直有些复杂,可,对歆安,几乎是在你和爷爷出事的同时,我就在心里判了她的死刑。”
“所以,我从进宫那一刻开始,就暗中做了很多事,就为了……”察觉他揽着自己的手臂微微收紧,景安的声音更低了。
“安安,你没有错。”季萧知道她手上只染过那个人的血,而,第一次杀人的感觉他也曾体会过,所以,他知道之前的宽慰并没有彻底清了她心里阴霾。
“我知道……”景安蹭蹭他的肩头,她没有觉的自己错,上了警校,她早对有些事有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有想过那些心理准备都不是为了从警做的,而是为了穿越回来而准备的。
抱着怀里的人重新躺下,至于皇帝遇刺的事,季萧没有提及,不管之前她有没有听到窗外的人的话,他们现在也不会进宫,还是等他家安小爷缓和了些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看过龙凤胎,季萧就把准备上朝的唐家兄弟和自家安小爷请进了书房,将昨夜皇帝遇刺的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