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浔看着柔软的绸缎,上面还留着那女人抱在怀里时的香气。
他眼睫微垂,纤长的睫毛遮挡住他眼中的神情。
内心深处的一片柔软被触动,原以为那天她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她还真带回来了衣服。
燕浔换上月白色的寝衣,他从没穿过这么舒适的衣服。
滑软的布料好像少女的手轻抚他的肌肤。
皎月高挂,皇城一片寂静,燕浔坐在床边,凝视着暗夜出神,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乔染明媚的笑颜。
她的笑容可真刺眼啊。
......
乔染揉着惺忪睡眼,推开房门,阳光打在她的头顶。
院中燕浔手持长剑,挽着漂亮的剑花,看似柔和但剑锋凌厉,一招一式都带着杀气。
怎么今天这么早就起来练武了?
乔染打着哈哈往院中走,少年换上了新衣服,白衣胜雪,清风霁月,展现出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孤傲清冷。
注意到来人,他手中动作微顿,剑从手中脱落,利剑瞬间划破了他虎口处。
乔染赶忙上前,先他一步握住瓷白的手,仔细端详着伤口。
“怎么这么不小心?”
说着掏出腰间的手帕,在他的手上包扎。
燕浔低头,任由少女在他手上鼓捣。
乔染包扎好后,他手背上赫然出现了一个与他气质截然不符的蝴蝶结。
他深深地看着少女系的蝴蝶结,指尖摩挲。
半晌才开口:“好丑。”
乔染:???
哪里丑了,多好看!
她包扎技术可是专门练过的!
得到他的评价,乔染气的就要伸手拆掉他手上的手帕。
她刚刚碰到他的手腕,就听见耳边少年的轻呼。
“嘶,疼!”
她都没碰上,哪会疼?
她顺着燕浔的目光看过去
手帕上的血迹果然更深了。
乔染放下手,眼中闪过无奈,看他这院里清贫的样子,也不像是有药的。
她还是去太医院拿些膏药吧,要不然他白嫩的小手恐怕要留疤。
燕浔难得的乖巧点点头,但眼中神色却晦暗难辨,深邃的黑瞳望着乔染的背影。
她拿来的饭他吃了,她给的衣服他也穿了,如今再把拿药的机会留给她。
忍了这么久,她应该会动手吧......
乔染领完饭后,穿过御花园走向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