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去喜欢上一个人,有的人甚至不需要理由。
或许不会有人能理解的,在那无边的黑暗中,一片月光倾洒在她身上,指引她回家的方向,那本就是一种救赎。
她们最初的相遇似乎就注定了一切。
莉莉·伊万斯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从来都不是在她对克蒂斯动手之后才这么觉得,而是更早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了这个认知。
她知道自己的私心,也知道自己在缪拉面前不同寻常的占有欲。
————
虽然艾利克斯不太希望她继续服用迷情剂,但厄缪拉似乎隐隐的对这种感觉有些……上瘾,于是她连着好几天都服用了迷情剂。
莉莉和斯内普看向艾利克斯的眼神也愈发危险,他们两人都是知道缪拉是喝下迷情剂才会有如此反应的,虽然缪拉是自愿喝下的迷情剂,但那个该死的沃尔顿就不能考虑她的身体吗?她是什么魔药都能随便喝的吗?!
不过他俩在这一点上,倒是的确错怪了艾利克斯,艾利克斯早就想让她停下迷情剂了,但缪拉似乎……没玩够?
那个态度好像只能用这三个字来形容。
厄缪拉有些贪恋这种心脏被情绪包裹的感觉,即使那感觉出于药物的作用,但也是真真实实的让她感觉到了情绪。
最终是这残破羸弱的身体吐血表示抗议,厄缪拉才停下了长时间服用迷情剂的想法,放弃沉迷迷情剂所带来的情绪,继续研究起了通过魔法感受到情绪的可能性。
其实她刚开始停用迷情剂之后,艾利克斯有些开心但也有些惴惴不安,因为他无从得知她的想法,他害怕对方看自己的眼神会变。
然而厄缪拉不能理解他的这种想法。
“一瓶魔药而已,改变不了什么。”
其实表面上看,厄缪拉喝下迷情剂和正常的反应没有太大的区别,迷情剂更像是放大了她的情绪而已。
她的理智依旧清醒,思维依旧清晰。
“缪拉,圣诞节你会留校还是……”
图书馆内,艾利克斯端坐在自己的小女友身边,看着她拿自己试验新魔法,不仅不紧张,还十分配合。
“留校。”
厄缪拉一手按在男人心脏的位置,试图从里面提取出一点儿情绪,言简意赅。
“那位,在圣诞节有动作。”
哪怕有隔音咒,艾利克斯还是下意识压低了声音。
“是么?”
厄缪拉看上去并不在意伏地魔有什么动作,她现在更在意自己的魔法到底什么时候研究成功。
拥有新奇的情绪是会让人上瘾的。
“但那和我没什么关系,我的任务和你们不同。”
他们在一起半个学期,从未明面上的谈论有关黑魔王和食死徒的话题。
这是艾利克斯第一次试探性的和她交流有关食死徒的事宜,也是厄缪拉第一次侧面承认了自己和伏地魔的关系。
艾利克斯没有询问厄缪拉口中与他们不同的任务是什么,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声音沙哑的问她。
“他给你打上那个标记了吗?”
女孩儿摇头的动作让他松了一口气。
“没有,至少暂时不会有。”
她将右手放在他心口的位置,再一次试图将艾利克斯的情绪转移到自己身上,却还是以失败告终。
下一瞬,她的右手被人如视珍宝的捧起,艾利克斯垂眸在她光洁的手背上落下一吻,动作小心翼翼,如同虔诚的信徒亲吻着自己的神明。
“他给你下任务了。”
这不难从他的态度里看出来。
艾利克斯将少女的小手放在了自己脸侧,试图温暖她手上的冰凉,贪恋着与她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
“他希望我们有所锻炼,六年级只有两个,七年级参加任务的会更多。”
从虐杀麻瓜开始,到一些麻种巫师,再到拒绝那位大人的无权无势的混血或纯血,再到一些……不肯归顺的家族。
这是一条不归路。
但与艾利克斯有些凝重的表情不同,厄缪拉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甚至没给他一个眼神。
“目标是麻瓜还是巫师。”
厄缪拉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眼睛甚至都没有动一下,即使她知道他根本不可能有更多的信息,但也不妨碍她问出这个问题。
“这种消息我们这些等级的是不会知道的。”
艾利克斯倒是不关心她探听黑魔王给她下达的任务做什么,毕竟他又是忠心的食死徒。
“缪拉都不关心我一下,万一我一去不回了怎么办?”
厄缪拉神情慵懒的抽回自己的手,对他那双湿漉漉的狗狗眼无动于衷。
“那记得留下一双完整的眼睛。”
艾利克斯轻喟叹一声:“呐,真狠心……”
他话是这么说,但语调却极其温柔。
——当晚,校长室——
“缪拉,虽然说喜欢研究魔法是好事,但还是要注意身体,少消耗魔力。”
说真的,厄缪拉那孩子脸色是赶得上死人的。
邓布利多一个探测咒语打在她身上,皱了皱眉:“你的身体似乎没有好转。”
还是那种感觉随时都可能死掉的状态。
“不用担心,邓布利多教授,我有分寸。”
“就连灵魂稳定剂也没办法吗?”
邓布利多摸了摸胡子,神情凝重,眼底带着一丝担忧,就连斯内普也面无表情的侧目瞥了过去。
顶着两人凝重的目光,厄缪拉却表现得好像快死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一脸淡然。
“这是任何魔药都救不了的。”
听着她平静却笃定的话,斯内普皱紧了眉头,不知道是因为她说自己的魔药救不了她,还是因为她那一副死掉也无所谓的态度。
“不过我有其他的手段续命,我认为我剩下的时间足够我完成一切,只是现阶段我需要保持这样的状态,所以您不必担心,邓布利多教授。”
“还是聊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