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抱怨道:“这个世界真不公平,为什么你们男人就不用经历生理期?
怎么什么痛苦的事情都要我们女人来经历?”
墨允谦望向温亦欢的眸里满是温柔,他的手也没忘了一下又一下的摸着温亦欢的小腹,“在你怀景初的时候,我就曾向上天祈祷,要是我能承担你的所有痛苦就好了。”
她怀孕时直到生产的前一天还在孕吐,长期呕吐灼烧了食道,她吃不下睡不好。
她本就纤瘦,怀孕了以后孩子又折腾她折腾的不轻,更是瘦的身上没有半点肉。
孕后期,她全身水肿,难受的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生产时医生让他签了无数份病危通知书,他一只手握着温亦欢,一只手颤抖着签字。
他手上全是血,病危通知书上也沾上了鲜红醒目的血,他的手巍巍颤颤,竟写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那个时候他心里在无数遍的祈祷,要是这些苦,这些难,他能替温亦欢来承受就好了。
墨允谦握住温亦欢的手,他小心翼翼的吻了上去,那些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温亦欢的额头,头丝。
“亦欢,委屈你了。”
温亦欢靠在墨允谦怀里,她闭着眼睛,小脑袋不停的蹭着墨允谦的颈窝凑,她眷恋着他身上的温暖。
听到这话她骤然抬眸,只见墨允谦往常犹如宇宙般深不可测的眸子剩满的全是她的倒影。
他的眼神犹如海水般深沉,犹如星空般浪漫,一汪深情就快要溢出来。
她轻笑一声,“如果不是看到你的表情,我都以为你是在讽刺我了。”
“我发誓......”
墨允谦话还没说完就被温亦欢捂住唇,她的眸子像是森林里狡黠灵动的小鹿,“好啦,我知道。”
温亦欢戳了戳墨允谦的胸口,她水润饱满的唇珠轻启,“我知道你一心为我好。
我知道或许全世界的人都可能会伤害我,但唯独你不会。
我知道一颗心有多少,你就放了多少在我这里。
阿谦,你说现在我才明白了你的心思,算不算太迟?”
墨允谦眸里满是欣喜,“傻瓜,多晚都不算迟。”
温亦欢纤长的睫毛像是扇子一样的打开,温亦欢把玩着墨允谦的衣角,“那你就不好奇我的心思吗?”
墨允谦愣住了,随即像是逃避似的,他的眼神不自觉望向窗外。
她的心思他一直都很清楚呀。
她一心想和他离婚,一心想和谢思华在一起。
她善良单纯,爱护花草,对世界上的所有事物都很温柔,却唯独对他残忍。
墨允谦不想吃了一颗糖以后又吃一整碗的莲子,他垂眸不敢再看温亦欢,“好了亦欢,你现在难受就好好休息,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温亦欢手指微微抬起墨允谦的下巴迫使他和她对视,“墨允谦,你难道一点也不好奇吗?”
墨允谦眼神是无比的慌乱,他一点也不想认清现实,一点都不想。
求她不要说出来好吗?
只要她对他笑一下,他都可以在心里暗示自己,其实老婆心里也是有他的。
在她没有说出真相之前,他是可以一直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