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罗阳骑着驴再次来到北阙甲第,他怀中揣着家信大踏步敲开来府大门。
经过两日的不断斟酌润色,罗阳对这封家书十分满意。不能说声色并茂,但也真情意切。
这次开门的是来福。探头探脑的看清来人,嘿嘿一笑将大门敞开,开口道:“哥,快里面请。”
这声哥叫的罗阳浑身舒坦。
那天来歙吩咐来福去太学帮忙,这仓头以为是伺候人的活,扭扭捏捏不太情愿。
后来听说是做驴行的外柜主事,便又十分高兴。
再后来罗阳又许诺他每月500钱的月钱,只把来福喜的坐立难安,恨不得立马飞去太学,做起这个外柜主事。把小主人挂在嘴边喊个不停。
罗阳听得腻歪,对来福道:“日后去了太学,这小主人不叫也罢,你一个主事不能失了身份。”
“那叫公子?”来福腆着脸笑道。
罗阳想了想,开口道:“叫哥!”
“哥?”来福疑惑,问道:“哥是何意?”
“便是兄长之意。”
闻言,来福连忙摇头道:“这如何敢当!小人哪里有如此福分。”
拍拍来福的肩膀,罗阳笑着道:“如何不敢当,且叫一声听听。”
来福把心一横,弱弱的叫了一声哥,嗓子略带着颤抖,活似一个伪娘。只听的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不过今日再次登门,来福这声哥叫得清正明朗,让人听得舒坦,也让他想起前世种种。
走入院内,来歙正和众食客聊天打屁。瞧见罗阳过来,开口道:“新野人马还未到来,书信先放我这里吧。”接着又对来福道:“你今日便跟着文叔去吧。做了主事要稳重些,和阮五多听文叔吩咐,莫要坏了买卖。”
来福满脸堆笑:“主人放心,小人一定用心做事,不叫主人失望!”
这阮五便是来歙许诺的另一位帮手。与来福的身份不同,他是西边逃难来的流民,多年前卖身到来府做了家奴。罗阳也给定了每月100钱的月钱,让阮五感动的涕泗横流。
“你去招呼阮五,收拾些随用之物,午后与文叔一起前往太学。”来歙又吩咐道。
罗阳见说赶紧开口:“今日约了长安一位朋友,商谈买卖事宜。我不能多留,等驴行诸事落定,再来叨扰叔父。”
“嗯!那便不留你了,有事且来寻我。”来歙点点头。
罗阳扭头又对来福道:“来福,驴留给你。等收拾完行囊,你和阮五赶往太学东邻,那里有个逐贫居。我已嘱咐邓禹在彼处等候你二人。”
来福点头称是,转身去收拾行囊。罗阳也跟来歙施礼,作别而去。
这长安城虽大,人员虽广,但作为一个初来乍到得穿越客,罗阳有个屁的朋友。不过他也并非信口胡说,故意敷衍来歙。口中的这位朋友非是别人,正是韩千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