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赏花宴如期举行。
楚云鹤如今势力已初见雏形,因此此次宴会也有不少权贵,在有意结交。
潇潇坐在人群中低头想着之前楚云鹤问她要的第一个诺言,就是让她今晚给沈慑斟一壶酒。
此刻的沈慑正独自坐在角落里,专注地调试着手中的古琴,仿佛周围的喧嚣与他毫无关系。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越发孤独和遥远,让人难以接近。潇潇远远地望着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沈慑此人性情难辨不说,还极其厌恶别人在他抚琴时打扰,听说有一次御史大夫的小姐,不知死活的在沈慑抚琴时上前献殷勤,第二日就被德帝胡乱指婚给了守城门的一个瘸腿士兵。
那小姐听说此事死活不肯,最后还是沈慑命人将人捆上了花轿,强行与那瘸子成了婚。
就在潇潇内心纠结、迟疑不决的时候,楚云鹤那清澈温润且夹杂着些许戏谑味道的嗓音从上方传来:“今晚这般喧闹繁华,沈大人您却独自坐在偏远之处,岂不是让本宫这位东道主背上了故意怠慢您的罪名嘛!沈大人若是不介意的话,本宫便想请皇妹代替我向您敬酒一杯,以此来表达本宫招待不周的歉意。”
听到这话,潇潇紧紧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后,缓缓睁开眼睛,然后端起酒杯,抬脚朝着沈慑走去,并轻声说道:“大人,请满饮此杯。”
然而,面对潇潇的举动,沈慑并没有停止调拨琴弦的动作,只是淡淡的回应道:“殿下的美意,微臣已经心领了,至于这酒嘛,就不必了。”
楚云鹤见状,不禁挑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地问道:“沈大人,难道您是不想给本殿下这个面子吗?”
沈慑微微垂首,语气平缓地回应:“并无此事,只是本人对饮酒之事毫无兴趣罢了。”
楚云鹤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浅笑:“无妨,既然如此,就让皇妹以茶代酒,再次向沈大人敬酒一杯,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听到这话,沈慑猛地抬起头来,原本无情的凤眼此刻已变得冷若冰霜,他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地问道:“殿下这般举动,莫非是在要挟下官不成?”
楚云鹤连忙摆手,脸上堆满笑容,故作无辜状地辩解道:“岂敢岂敢!在下此举完全是出于对大人的敬重之情啊,所以才想着跟大人拉近些关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