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佩儿。”仓周下意识地叫一声。
“你知道我的名字?”
“今儿就算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仓周说。
“为什么跟踪我们?”郑佩儿的目光直逼仓周,“你如果不说出你背后的事人物,再过七天就是你的头七。”
仓周突然明白了,瞬间看到希望,忍着疼,呵呵一笑,说:“这全是误会,我给你说——”
“仓哥!”
郑佩儿抬头一看,一个人正飞奔过来,她也不再犹豫,匕首直刺仓周。
仓周也顾不得疼痛,微倾一下身体,躲过匕首;然后一用力,终于挣脱出郑佩儿的禁锢。
“千万别开枪!”仓周对着阿强着急地大吼,再晚一秒,阿强的子弹就会射出来。
郑佩儿见对方的帮手带着手枪,便迅速地离开现场。
回到袁府后,郑佩儿觉得自己终究有些失策了,并因此有可能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她不得不将此事向叶止止全盘托出。
叶止止并没有责怪她。
“需不需要给袁少爷说一声?”郑佩儿试探着问,“也许,他能帮我们查出幕后的主使。”
“先不急。”叶止止不想因为此事而过多地暴露自己太多,“你刚才说,那个叫仓周的阻止了同伙向你开枪?”
“是。”
“既然如此,说明他们还不想置我们于死地。”叶止止很平静地说,“今后出门的时候,你我要更加小心一点。”
“小姐,对不起,我——”
“凡事都有两面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叶止止安慰道,“既然把对立明面化了,也许是件好事,这样,那背后的人物也许会很快来到前台。”
“可是——”
“别想那么多了,咱们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风暴吧。”
郑佩儿发现,叶止止无论面对什么境地,似乎永远都可以做到处变不惊,让人有一种绝地重生的希望感。
郑佩儿经历了一遭心灵路程,而仓周却不得不在医院经受一番皮肉的痛苦。
当季沫赶到医院的时候,只见仓周的左胳膊绕了几圈白纱布,右手打着石膏用绷带吊在脖子上。
“你小子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季沫笑呵呵地说:“不想伺候我,也不至于把自己整成这样。等你好了,还不得听候我的差遣。”
仓周有些惭愧地一笑,“谁能想到走个路,都能把自己摔残了。我大概是天下独一份!”
“你的意思,是让我给你配辆车?还是给你弄匹汗血宝马?”
“自行车也行呀。”仓周脸上露着笑。
“你尽想美事。”季沫再瞅一眼他的手腕,“如果你乖乖养伤,很快恢复过来,也许,我会给你个小惊喜。”
“季少,我能不能不住院?”仓周的眼神里流露着渴望,“手腕受了点伤,但完全不影响别的。”
“至少在这住一周。”
仓周无奈地只好同意。
季沫在医院逗留的时间不长,就和阿强离开了。
离开医院,季沫让阿强陪他随便走走。
“季少,我说的没错吧?仓周生怕你知道他是被一个女人弄伤的,他会觉得太没面。”阿强边走边说。
“人不可貌相。张良长了一副女人相,却是汉初三杰之一。刘邦称赞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季沫心里却在思索,这个弄伤仓周的女人是出于个人恩怨?还是有谁在背后主使?
“你对那个女人还有印象吗?”季沫问。
“哪个女人?”阿强突然反应过来,“是不是弄伤仓周的女人?可以说是印象深刻,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