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萜观察过人族所谓的合作，他们会划分好利益，而且会根据出力的多少进行最后胜利品的分配，比妖族那些兽还算是有秩序多了。

只不过，有一句话叫人心难测，这是陶萜在被人族阴了几次之后，深有体会，才深刻体会刀这句话的含义。

总之，陶萜短暂地回想了一下自己开化灵智后的经历，也想给自己掬一把心酸同情泪。

现在，他的精魄已经选择了李成寒，他固然可以选择再换个人来寄存，但是，他现在的精魄其实在给李成寒抵挡一次对面那个绿衣男子的全力一击之后也有点虚弱了。

就算是恢复，他也需要时间。

但是，很明显，实力强大的，他没有机会，实力更虚弱的，他有啥必要？

所以，现在的陶萜其实也很暴躁。

但是，他在李成寒的识海里，他发现这个李成寒跟他接触过的那些阴狠的人类好像稍微有点点不同。

这李成寒好像还挺心疼他妹妹的。

不过，陶萜理解不了这种情感就是了。

在他们妖族，要是同类的兄弟姐妹受伤了，那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反正天地法则就是不适合生存在世间的，早点死也早点超生。

省的还要拖累同伴。

妖族对弱者没有同情，只有打压。

但是这李成寒有点意思啊，他这强大的求生欲居然是因为另一个弱小的人类产生的。

陶萜觉得这种情感也很有意思。

“人族，果然是狡诈又多情的种类。”

陶萜觉得以后等他回了妖族，回到本体之后，可以跟那群未开化还有没有去过人族地界的妖族们可以好好吹嘘吹嘘了。

毕竟自己这丰富的“阅历”，可是他们这群兽，可望不可求的。

光他这种勇气，已经足够让这群妖族们对他仰望了吧？

看他们谁还敢孤立霸凌他！

他可不会说，自己是开化灵智之后，肚子实在是太饿了，到处找吃的，还受伤了，最后因缘际会才从妖族地界到了人族地界的！

反正，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陶萜就这么在李成寒的识海里，感知对方的情绪，感知对方的记忆，同时又在心里打自己的小九九。

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传来，陶萜才陡然回神。

顾陵川来了！

作为青云宗所谓的元婴期下第一人，金丹第一王者，即便只是金丹初期的顾陵川，据说也能越级跟金丹后期的真人们一战高下，是青云宗公认的修炼天才。

而这些自然从他本身的气势和威压能够被感知到。

即便他面上波澜不惊，也并没有特地释放什么威压，但是陶萜拥有妖族最强大的本能。

是以顾陵川一出现，陶萜感觉自己的尾巴都要本能出来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