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慕中山感受到背后的温度,皱着眉,睁开眼,翻过身,就看见姜横那张大脸。
浓眉,眼宽,高鼻,皮肤有些黑,眼角处有些褶皱,迎面给人一种威慑感。
慕中山拍着姜横的大脸,“起床。”
姜横被迫睁开眼,被赶下床。这种起床的场景很少,因为姜横要上早朝,但有时实在不想离开温柔乡也会不上早朝,就会遭到慕中山驱赶。
“我衣服!”慕中山没好气的问着姜横。
刚穿好衣服的姜横就紧赶慢赶的去拿衣服,然后整齐的放在慕中山面前。
吃过早饭,姜横一身常服准备出门,这一身哪是常服,腰间玉佩,布料光滑,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之人。
临走时,在慕中山软磨硬泡下,姜横带上他出了门。
马车到闹市,姜横就下了马车。一来和慕中山一起像普通夫妻一样逛逛街,二来更好的了解百姓的生活状况。
一路上慕中山和姜横没怎么说话,姜横推着慕中山在人群中穿梭着,听着道路两旁的吆嗬声,闻着路边小吃的香味,看着和谐的一片的场景。
路过花楼时,慕中山往里面瞥了一眼,又看着姜横,道:“形形色色,大胆尝试。”
姜横看着花楼,嘴角微微上扬,手抚上慕中山脑袋,轻声道:“有你足矣。”
慕中山并不想听姜横的甜言蜜语,随即打岔道:“体察民情不如去衙门,看衙门怎么替百姓办事。”
姜横本想直接拜访这里的刺史谢达丰,此人是丞相一党,后来攻下西国,暂无人管制此地,为了分散丞相势力,谢达丰被左迁此地,还解决了刺史这个空位。但他到此地不久,几位大臣弹劾他与土匪拉帮结派,但一直没有证据,只是搁置。
眼下调查衙门确实比在闹市更好。
两人来到衙门,大门紧闭,一片萧索,那红漆白皮的堂鼓变得灰蒙蒙,牌匾的红色也褪了色,整体给人一阵‘荒置’的状态。
姜横敲了很长时间的门,也没听到里面的动静,似乎里面没有人。
两人都感到有些诧异,相互对视了一眼。重新回到闹市,询问老百姓情况。
可人们一听衙门,都有些慌张的说着不知道。问了一路,都没有得到结果。姜横皱着眉,面色有些沉重。
“晌午了,去吃饭吧。”慕中山看着姜横的表情,以及这一上午的情况,他知道这刺史估计有问题,“别想太多,说不定是人们生活太好,没什么案件纠纷嘛。”
要是询问百姓时,他们没有慌张,慕中山说的也是有可能,但现在百姓明显在惧怕着什么。
姜横挤出一丝笑,看着慕中山,道:“那就不回皇宫了,慕儿要吃什么呢?”
慕中山思考了一会儿,就让姜横推着他来到茗香楼。
茗香楼,上下两层,碧瓦朱檐,黑色金丝楠木牌匾上笔走龙蛇的“茗香楼”三个烫金大字。走进楼阁,茶香四溢,琴声婉转,凉风习习,颇为舒服。
此楼也是有志之士,达显贵族,赶路歇脚之人的聚集之地。他们品茶,听戏,论事,八卦。
一楼鱼龙混杂,更多的是讨论国事,发表一腔热血。多为有志的读书人,赶路歇脚的人。二楼雅间安静隐蔽,更多的是讨论私事。多为非富即贵之人。所以此处是了解百姓,了解八卦的绝佳之地。
这宝藏地方是慕中山昨天出宫挥霍一天发现的,昨天待了一下午,听戏,也听到了一些人讨论双木之事。
慕中山让姜横在一楼挑了个较为中间的位置。可以很好的听到两边的人的讨论。
姜横皱着眉,很是嫌弃道:“这……就…就搁这吃饭?”
慕中山没有理会他,示意他小声些,叫来小二点了些糕点,和茶。
慕中山捕捉着信息,姜横还是嫌弃的左右打量着。
“花楼这些天怎么没有异域姿色了。”身后侧一个身穿布衣的人说着。
“听说皇上来了。”那人打量着周围,小心翼翼道,“最近都没什么动作。”
“皇上来此,是为了寻一美男。”那身穿布衣的人喝了口茶,“就是前段时间那个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