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时节,原本很是闷热的天气,我今晚却不知怎么总觉得后背有些发凉,或许是对于稍后举行的冥婚还是心存畏惧的原因吧。当然,也不能排除农村房子墙厚接地气冬暖夏凉。
方才三个人还不觉得,此时大半夜的剩下我一个人呆在这里陌生的屋子了,不免有些难熬,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穿了院门打开的吱吖声,我连忙走出到院子里。但见大姑提灯笼在前引路,杨父怀抱杨莲萍遗像,慢慢的走了过来。
白色的灯笼照在黑白色的遗像上面,显得有些朦胧诡异,我连忙让到一边,待到大姑与杨父进屋站定我才走了进去。
而这时的墙上时钟的指针刚刚好走到凌晨十二点种,这让我不得不佩服大姑运算时间的能力。
大姑让杨父将杨莲萍的遗像交给我抱着,又让杨父坐到正厅的位置,咳嗽了一声,说道:
“吉时已到,咱们开始了。”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写着我与杨莲萍生辰八字的白纸诰,伸到蜡烛上点燃,继而拿着燃烧的纸张走到屋门口冲外朗声说道:
“苍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有生人王氏男丁王毅,同亡女杨氏翠萍,由吾佛门弟子妙真大姑的法号注:为媒,共结连理,诰为见,地藏地藏王菩萨注:为证。”
待大姑说完这段话,白纸诰也恰好烧完,大姑扔掉仅剩一角燃着火焰的诰,转身回屋让我抱着遗像面朝屋外,唱喝道:
“一拜天地!”
我按照吩咐,抱着杨莲萍的遗像对着门口跪下磕了个头。
“二拜高堂!”
随后又回身向杨老磕了个头,杨老开心的连连点头,还塞给我一个用白纸包着的大大红包。
“夫妻对拜!”
我双手平持遗像侧过身来,跪下磕了第三个头。
“礼成!送入洞房!”
冥冥之中,我仿佛到手中遗像上杨莲萍的嘴角动了一下,吓得我一个哆嗦,差点把遗像掉在地上。
大姑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声说道:
“现在你们已经是夫妻了,她不会害你,快去洞房吧。”
听大姑这么说,我提着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深深呼了口气,抱着遗像去了洞房。
按照大姑的吩咐,我将杨莲萍的遗像竖在床头里侧的墙上面朝外,又接上两支新的白红蜡烛,随后和衣躺下睡觉。
我紧紧的闭上眼睛,尽量什么都不去想,但人的意识往往就是这样,你越不想去想的事情,它往往就使劲的往你脑子里钻,你越想睡着反而会越清醒,这种感觉真的是太折磨人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实在忍不住这种煎熬的我,坐起来点上了一支香烟。抽了几口之后,我回头到下杨莲萍的遗像依旧安安静静的靠在那里,心里那种害怕紧张的感觉总算是消散了不少。
我伸手掏出白天装在裤兜里的杨莲萍另一张照片,把她卡在遗像的相框边上,盖住遗像的一角。
“嗯,这样起来的感觉就好多了。”
抽完手里的最后一口香烟,随手将烟头丢到地上,我再次躺了下来。
过了一会还是忍不住朝里侧过身,着照片上美丽的杨莲萍。
“真是越越好,要是活着该多好呀。”
我心里如是想着,过不多久竟困意袭来,慢慢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仿佛到杨莲萍从照片中走了出来,就躺在我的身边,微笑着着我,满是温柔,又调皮的用发梢在我鼻尖蹭来蹭去。
“啊切!”
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却依旧是迷迷糊糊的状态不曾醒来。
她好像是玩够了,钻进我的怀里抱着我,耳边传来喃喃细语,我却总也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时分,是大姑在门外将我叫醒的,我打着哈切坐起身来,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睛,忽然感觉到怀里有个硬邦邦的东西,低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