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由杨巧儿这么一说,我这才突然想起来,刚才在客厅我看向窗户的时候,好像之前写的‘敕令’确实没有了,只不过那时太紧张没有注意罢了。
我回头看了看卧室的窗户与门后,上面干干净净的连一丝的印记都没有留下来。
我擦!杨巧儿她也太勤快了吧?
只是当我把目光再次移向杨巧儿,看到她那副坐立不安,有些无辜又有些自责的样子,我心里的那一点点的气立马就烟消云散了。
除了无奈之外,我还能说什么呢,人家只是好心替我打扫房间而已,即使做错了什么也是我自己没有交代好。
我拍了拍杨巧儿的肩膀说道:
“没事的,我还有办法。”
说完,我就蹲下身,准备从床头的桌子底下,掏出了我们上次用剩下的朱砂,当我看到床底下的鞋时,我才想起原来自己刚刚着急杨巧儿还没顾得及穿鞋呢,先自己偷偷的汗一个……
穿好鞋,把盛有朱砂的小酒碗拿出来,发现里面的朱砂早已干涸,而且已经所剩无几了,如果用来花门窗的话明显的不够。
没办法,事急从权,不够护门窗了,护人却是绰绰有余的。
为了保证朱砂的效果,我忍着疼用杀猪头刀划破了自己的中指。由于不小心刀口割的有些深,鲜血一下子就呼呼的涌出好多。
“啊!你这是干嘛呀?”
这可把杨巧儿吓坏了,惊呼一声,一把抓住了我流血的手,然后又一边抱怨一边寻找能给我止血的东西。
看到她为我着急的样子,我心里生出一种暖暖的感觉,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由于虎视眈眈的老鬼,现在情况紧急,我也来不及跟她解释什么,赶紧把血都滴到干涸的朱砂上,等差不多够用时,我飞快的用手指搅合几下,对杨巧儿说:
“快把上衣脱掉!”
“你……你想干嘛……”
杨巧儿明显误会我的意思了,满脸通红的拿着一个创可贴紧张的看着我。
“还愣着干什么?快脱啊!我要给你身上画‘敕令’,这样老鬼就不敢靠近你了!”
我耐着性子跟她解释了两句,哪知杨巧儿在愣了一下之后,坚决的说了句‘不要!’,这下我脑子‘嗡’的一下子就大了,口无遮拦的对她吼道:
“我擦,现在都什么时候啦,你没有佛珠护着,再不让我给你画‘敕令’,你难道不要命了吗?”
被我吼了一声之后,杨巧儿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说:
“那你也可以把佛珠给我,然后我给你画啊。”
“…………好吧。”
我把朱砂碗递给杨巧儿,又取下右手腕的佛珠套到她的手上,然后一把扯掉身上的T恤,背对着他。
“快画吧。”
可我等了好一会也没感觉到她动手,回头一看,杨巧儿竟然端着朱砂碗还在那发愣。
“我靠!你TMD倒是快画啊!”
这下我是真的急了,竟不自觉的对其骂起了脏话。
“我……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