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斯用中指和食指旋转了两下，制造了许多微小的旋风，他用它来快速打扫房间。他时不时假装失去控制。他的目标是给人留下深刻印象，而不是炫耀或吓唬别人。

“哦！哦！噢！”娜娜惊叹着笑了起来。她从这小鬼身看到了更多自己的影子。娜娜也是个早熟的孩子。当她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她的天赋更好，但丽斯仍然是个值得一看的奇景。

通常，男性在魔法方面的天赋较差，因为女性拥有生育的特权，自然更符合地球的生命力。有人称之为世界能量，另一些人则干脆称之为法力。

此外，乡下男孩通常被视为笨蛋，更倾向于在田间或军队中努力工作，而不是花数年时间读书。

“现在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你说你可以变水，对吧？”

丽斯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现在召唤水，不用太多。但你不能让它滴下来。你必须让它漂浮起来，就像这样。”一个拳头大小的完美水球出现在距离娜娜张开的半米处的手中。

丽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具体的要求，但还是答应了。

“乔伦！”他变出的水不足一杯，形状既不规则也不稳定。丽斯已无法再犯任何错误，他全神贯注，力图使失控局面显得合理。

水悬浮了三秒后滴落。但它并未触及地面，而是再次升腾，化作另一个完美球体，就像月球绕着地球般围绕着娜娜的咒语运转。

丽斯大吃一惊。没有借助娜娜对魔力流的掌控，他竟能达成同样，甚至更好的效果。

他无法移开视线。两个水球持续旋转，映射着周遭一切。它们捕捉到太阳的光芒，将其化为彩虹的闪烁。

丽斯一直视魔法为不可小觑的力量，视为构建美好未来的基石。然而，他从未觉察到它的美。

三年多来，他首次卸下伪装。只是惊愕地凝视着舞动的光芒，任由过去的记忆涌入脑海。

他突然忆起儿时与弟弟李木古躲在天文馆的那些日子。他们梦想成为航天员，逃往无人再能伤害的星球。

悲伤再度袭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强烈，与喜悦交织相抗。失去的痛楚淹没了他，泪水开始从眼眶滑落。

“丽斯，你还好吗？”林娜的声音令他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意识到自己多么脆弱，丽斯涌起一股深深的厌恶。

“水就是水，没必要因一场微不足道的灯光秀而心软。士兵们，按计划行事。”丽斯强迫自己变得坚硬，封存所有无用的情感。“我受够了。”他心想。

“是的，妈妈，我没事。只是被老太太的魔法打动了。”

“我叫丽斯。但大家都叫我娜娜。”

“为什么是娜娜？”娜娜通常是用来称呼家庭中祖母的爱称。

“你瞧，当我还是个年轻姑娘时，大家都叫我本名。但光阴荏苒，我帮助了许多孩子降临这个世界，他们开始叫我妈妈。再后来，那些孩子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们开始叫我娜娜。”她轻抚丽斯的头发。

“我有个提议给你。你现在年纪太小，但等你六岁那年，你可以来这儿，而不是和那些笨蛋一起学。所以，你可以随心便阅读这些书籍。或许你能学门手艺。”她提议道。

丽斯歪了歪头，装作不懂。

“我说不清，你看起来不太对劲。不过我想要这些书。”他一边回应一边躲到母亲身后只露出半张脸在她的腿后面。

林娜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的梦想成真了，但丽斯不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

“请原谅他，娜娜。他还只有三岁，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甚至不明白学徒制的重要性。”

“三岁？”娜娜重复了一遍。“这简直好得令人难以置信。但你说得没错，如果必须在黄金和玩具之间做选择，他可能会选择后者。”

三年后，他们将再次进行这样的对话。娜娜跪了下来，直视着丽斯的双眼。

“如果你不想变得和其他村里的男孩一样愚蠢，我就收你为徒。当然，如果你仍然对魔法和书籍感兴趣。”

丽斯点了点头，紧紧抓住母亲的裙子，寻求保护。

他外表虚弱而害怕，却掩盖了内心的愤怒。

“三年？到时候我可能已经饿死了！都是你，贪婪的巫婆。”他厌倦了饥饿，沮丧地想咬她一口。

“冷静下来，林琼玉，记住你所有的教训。吸取教训并变得更强大，因为只有力量才能让你自由。只有力量才能保证你家人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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