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辞职以来,每天晚都过得一模一样。林琼玉会穿新西装在城市里闲逛,看看是癌症还是突如其来的疯狂先要了他的命。一旦感到疲惫或无聊,他就打车回家。
一天晚,林琼玉正独自漫步着,突然看到了一个人——刘沧。他当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刘沧手里拿着一瓶酒,藏在纸袋里,身边还有一个穿着暴露的十几岁女孩。她正在吸食毒品,随后两人一起了车。
这是一辆经过改装的肌肉车,不是刘沧用来杀害李木古的那辆雪佛兰科迈罗。这辆车更大、更豪华。看到这一幕,林琼玉气得直想吐血。他怎么可能忘记那个混蛋呢?难道他的病情真的严重到让他的理智消失殆尽了吗?
你好,刘沧。我是林琼玉,你杀了我的兄弟。我们需要谈谈。
刘沧试图挣脱束缚,但林琼玉用夜杖猛击他的腹股沟,使他痛苦到无法动弹。
“我是吗?哦,是的。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你的闹剧审判期间。你还记得我吗?”刘沧气喘吁吁地问道。
“很好。我们直接进入正题。”林琼玉从车里拿出两个数字计时器,将第一个设置为三十分钟,将第二个设置为两小时四十四分十六秒。
随后,他掏出一把枪,对准刘沧的肝脏敲了两下。刘沧的尖叫声被堵嘴球掩盖,但枪声在空荡的仓库中回荡。
林琼玉启动两个计时器,靠近刘沧,观察他的伤势。血液乌黑浓稠,显然是肝脏受损的迹象。
“在真正的痛苦降临之前,你好好看看计时器。它们很重要。”刘沧哭泣、尖叫,林琼玉再次泼水、拉扯他的头发以引起注意。
“第一个计时器显示你剩余的时间。铃声响后,即使有人闯入救你,你也活不成。毒素会淹没你的系统,任何移植都救不了你。第二个计时器是惊喜。我们会处理。”林琼玉说。“现在,你唯一任务是保持清醒,像李木古那样感受痛苦。”
时间流逝,刘沧的尖叫声持续透过堵嘴球。当三十分钟过去,他开始抽泣,有时因痛苦而窒息。
林琼玉不再与他交谈,只是来回踱步,偶尔查看第二个计时器。每次刘沧昏厥,林琼玉就泼水让他保持清醒,然后重新装满水桶。
当第二个计时器响起时,林琼玉开口了。
“有坏消息和好消息。坏消息是我之前撒谎了。我深入研究了肝损伤,你这种程度的肝脏压碎没救了。即使我在美国最好的医院前开枪打死你,没有兼容的肝脏,你也活不成。我想给你虚假的希望,就像我哥哥等待救援时那样。好消息是,你和李木古一样受苦。我可能冷、报复心重、是个骗子和杀人犯,但我公平。你的苦难结束了。”
林琼玉用枪指着刘沧的头,扣下了扳机。
接着,他把枪指向自己的头。
“小兄弟,我来了。等等我。”他最后一次扣动了扳机。
当林琼玉的身体还在下落时,他的意识被光芒笼罩,感觉自己被拉向了天空。
经过几个月的悲伤、一生的痛苦,林琼玉觉得所有的创伤和仇恨都消失了。
林琼玉从未体验过这样的幸福。在这种新形式中,他没有任何负面情绪,与过去和平相处,不惧怕未来。
林琼玉正享受着这份礼物,觉得它可以带来无限的可能性,没有对错、成败之分。他只是存在着,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那种感觉令人陶醉,直到他突然醒来,发现自己还活着,还有呼吸。
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回来了,再次将他推入绝望的深渊。林琼玉在心中咒骂着,试图集中注意力。也许是因为头部中弹,他的视线变得模糊。
“完美的计划就这么多。一定是某个白痴救了我,不知何故,我在去医院的路幸免于难。我还活着。我仍然患有癌症。我仍然孤身一人。”当他的眼睛终于清醒过来时,他否定了自己的推理。
林琼玉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金属走廊里,周围全是尸体。准确地说,是外星人的尸体。他们都穿着全身盔甲,类似于科幻太空服。
“我在哪里?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尖叫着试图站起来,却又倒在了地板。
他倒下后才发现,自己也穿着宇航服,而且他的四只手各有三根手指。
“什么!这!实际!!!”
他唯一能确定的是头盔的形状,根据它,林琼玉的新头应该类似于鲨鱼的背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