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最爱干的事就是拿着炮仗,专门等村民上茅房的时候,将点燃的炮仗扔进茅坑里。
然后躲得远远的,在怦然炸响中,看着粪水被炸得漫天飘散。
茅厕里的人屁股上沾满了被炸起来屎尿,只能提着裤子大声咒骂。
他却站在远处,笑得前仰后合,一个劲拍手叫好。
赵四的爹娘生性老实本分,只能一家家的赔礼道歉。
村里人一来看他还是孩子,二来觉得这对父母也是可怜,所有都没有过多的追究。
谁知村民的忍让,却助长他的气焰,愈发的猖狂胡闹,变本加厉的祸害村里人。
当赵四十六七岁的时候,已经长得人高马大,他的爹娘更加管不了他。
在村里他成了人人躲避的地痞流氓。
也是这个时候,他开始整日里打爹骂娘,稍有不顺心,骑在他爹身上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没过半年,就将这对可怜的父母活活气死。
他爹娘下葬的时候,他还在邻村的赌局上一心想着回本。
没了爹娘的赵四更加骄横跋扈,他不再满足偷鸡摸狗的勾当。
这一年他觉得自己长大了,将罪恶的目光,放在了村里的大姑娘小闺女身上。
每当看到女人们高耸的胸脯,扭来扭曲的屁股,他裤裆里就像着了火一样的憋闷难受。
他的内心变得悸动饥渴,仗着自己在村里为非作歹的名声,整日里像是发情的野狗,在村里调戏大姑娘小媳妇。
终于有一天,他心中欲火彻底将他吞噬,一连祸祸了好几个没出嫁的大姑娘。
这下彻底激怒了村里人!
村民在老村长的带领下,将赵四抓住后打了个半死,然后困在一个大树上,让其自生自灭。
谁知这小子半夜趁村民都睡着了,挣脱了捆绑。
他知道村里是待不下去了。
于是趁着夜色,偷偷逃出来村子。
后来有人说他进山当了胡子,有人说他在城里犯了命案,已经被枪毙了。
以后很长一段年月里,都没有听到过他的一丝音信。
村里人也就慢慢地将他遗忘了。
让所有人没有料到的是,几十年后这个畜生,又回到了村里。
那天,村长远远的看到一队马车,晃晃悠悠地进了村子。
村长心中好奇,快步走到村口。
看到进村的一共七个人,为首的是两个年近花甲的老夫妇,一身绸缎锦服,显得非常富贵。
富态的老人面目红光,一脸猥琐,浑身透着戾气,一副为老不尊的模样。
他身边的老妇长着一张尖酸刻薄的脸,眼中都是嫌弃。
身后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獐头鼠目,身上穿着丝绸长袍,外头套一件段子蓝的马甲,手里拿着一个白玉鼻烟壶,时不时的放在鼻子下猛吸一口,神情陶醉。
再之后是四个魁梧的黑衣马褂大汉,个个横眉立目。
这一行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人。
猥琐的老人看到村长后,一脸惊喜地喊道:
“赵狗子,你是赵狗子,没想到你这老东西还活着呢!”
村长面色一惊,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陌生老人,左思右想,实在想不起这人是谁?
老人奸笑道:“认不出来吗?你老糊涂了吗?我是赵四啊!”
听到这个名字,村长浑身一颤,脑海的中早被遗忘的记忆,再次涌现。
村长神情惊愕,不敢相信的言语道:“赵四……你怎么……回来了!”
赵四猖狂地哈哈大笑,“没想到老子还会回来吧!”
村长气得浑身颤抖,这个村里的祸害居然活着,而且看样子活得还不错。
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