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大家了啊,孩子是有病了。如果下一站还闹腾的话,我们下车。”抱孩儿的妇女在乞求着大家原谅。
“不下车,谁嫌吵?谁忍受不了?可以现在就跳车,没人拦他。”睡莲一边说,一边走过来把奶瓶递给妇女。
那几个人互相瞅瞅,谁也不想从疾驶的列车上跳下,也就闭嘴了。孩子哭了一路,也有点饿了,嘴里吮吸着奶瓶,一下车厢里安静了。
睡莲坐下去,她无法用言语安慰建华,只有静静地拉着他的手。一下也舍不得松开,似乎一松开他就会随风飘去。建华斜躺在睡莲怀里。轻声撒娇道:“昨天一晚上都没有抱你了。”
“就因为这,去跟旅客吵架啦?”睡莲趴他耳朵上问道。
“我是怕以后,你一个人抱着梁夏出门儿的话,他们也这样欺负你。”
睡莲心里明白了,建华刚才把对面的妇女和孩子当成了她和梁夏,“那他们得看看:我是不是那好说话的主儿?”
这样一路颠簸,到家已是黄昏。
梁父梁母正要开饭,一看到他两个回来,高兴地加碗加筷。
建华顾不上劳累,赶快跑到婴儿车那儿:“哎呦,简直大变样了。也长大了,也胖了,这手术一做也漂亮了。”他把儿子抱起来,亲来亲去,“让爸爸好好看看,我都不认识你了。”
孩子衣服已经穿上,头也能抬起来了。并且还能坐到他手掌上,对着他笑。
“户口上好了吧?”
“哎,我跑了三趟都没有上上户口。”梁母说,“到最后还是睡莲把孩子抱去。”
“为啥上不了?”建华问。
“他们怕是计划生育的超生子,睡莲一气之下,把孩子放到他们办公桌上,扭脸就走。说我们也不捡了,谁爱要谁要吧。孩子就像听懂话了一样,哇哇大哭。急地派出所的人,赶快跑出门,撵上我们,好话说尽,让我们回去抱走孩子,就安户口。”梁母高兴地描述着当天的状况。
“真有你的。”建华夸赞道。
“有些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睡莲也有点不依不饶。
晚饭吃罢,收拾好碗筷。睡莲说了一会儿这一次的京城之行。
然后说:“今晚上我跟孩子一块儿睡觉,让劳累了这么多天的奶奶休息一下。”
建华说:“我也要跟孩子一块儿睡觉。”
“那就一家三口一块儿睡吧。”睡莲说完把孩子抱到建华屋里。
梁父和梁母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我只有睡到爱华屋里边了。”
“行,我去给你铺床,咱可不能再伤害人家姑娘。”梁母说着就去爱华屋里铺床。建华跟进去说:“我今晚把屋门锁上。”
睡莲在屋里,左等右等,看不到建华进来。就去敲建华屋门,建华说:“我瞌睡了,累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你还得去学校上课呢。”
敲不开屋门的睡莲,只好敲梁母的屋门,进到梁母屋里,对老人直截了当地说:“请你把建华的屋门儿开开,我想和建华要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