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莲顾不得吃饭,就乘车进布料。老板一看睡莲来了,顾不得吃饭,就开始帮忙选择花型、颜色,丈量布匹。等结完账,把布料运回学校,已经下午一点多了。草草吃罢午饭,急忙上工作台裁剪。
有了上次经验,不用多说,四人配合相当默契。有现成的制版,这一次有了电动切布机,只需要把布料按照尺寸叠好,电动切布机一下三十层就划拉下来了,学员惊呼:
“这也太先进了吧!”
“是呀,这样用剪刀的话,得剪多少次啊!”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呀。”
“其实一刀还能裁得更多,只是多裁一次让你们熟练而已。”
“谢谢老师,什么都为我们着想。”
“窗帘要先裁大的,后裁帘头,最后裁剪荷叶边,荷叶边不够长可以拼接。整块窗帘就不能拼接啦!”
“是!是。跟裁衣服一个道理,先前身、后身、袖子、领子、口袋,顺序不能颠倒。”
人多力量大,两台案子两组人,其他学员也下手帮忙,屋子里热闹非凡,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另一部分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把裁出来的从梁爱华这里领走,开始动工啦。
等到零料裁剪完的时候,也已经发放完毕,各就各位,大显身手了。
睡莲迈进屋里饮下一杯水,长舒了一口气,心里庆幸着自己的职业选择没错,选自己所爱,干自己想干的,心情舒畅无烦恼。
放下水杯,门“咚咚”响了两下,
“请进”睡莲说着正要回头,
“好难找啊!夏老师。”传进耳膜。
“你是……梁建华!”睡莲惊呼道。
“亏你还记得我名字,也算有点良心。”梁建华像受了多大委屈,“让我踏遍铁鞋无觅处,却原来你就在人声鼎沸处。”
“难得一见,难得一见。”
睡莲赶忙让座、倒茶。建华把苹果、香蕉放到桌上,接过茶杯放到自己面前,顾不上喝一口,开始了兴师问罪:
“从十年前的改卷子,你消失不见,这一失踪就是九年零九个月。”
“是,是,是,那次不辞而别,有点对不住了。”睡莲把记忆一下子拉到十年前,她那时候,是在家乡中学做英语代课老师,中考结束,全乡都在教育局改卷子。两个人一组,共同改一题,她和建华分到一块儿,一人一半,很快就改完了。
“当时,我们商量好下午一块儿把分数汇总,结果我左等不见人,右等人不见。害得我一个人汇总了半天。人跑月球上了?”建华笑问道。
“没想到中午饭后,我突然发烧,没来得及告诉你,就先去买了药,在舅舅家睡上一觉。想着下午再去,没想到下午发烧更厉害了。也没有电话,没办法告知你。天还下着雨,我只好托舅妈去告的假。”
“你这一走,就成了断线的风筝,让我后悔没有留下你的地址,后来呢?”
“后来我们合并学校,我就到京城学了两年的裁剪,这不就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啦!你呢?”睡莲关切的问。
“我就扎根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呗!”
“别自嘲了,梁大诗人名声在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谢谢你的恭维,托你的福,现在教育局打工。”
“看看,高升了,还自谦呢。”
“怎么样?久别重逢,晚上赏个脸,吃顿便饭。”
“这个……”说着话睡莲朝墙上的挂钟瞟了一眼。
“咋啦?你还有其他事,我们就改天再约。”建华看她心神不定便提议,
“反正已经找到老窝了,这回是跑不掉了。”
“就为上次的不辞而别,我也得有所表示啦,你稍等片刻。”
睡莲说着出门,迎面遇到爱华小声地问道:
“夏校长,你们谈的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没见到人呢?”睡莲惊讶道,“爱华,他什么时候来呀?”
“你刚才见的人就是呀!”爱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