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希言发现,乔西这个名字就像神秘开关一样。每次只要一提到他刺激陆呦,陶希言就会看见陆呦黯然失神或者格外顺从的一面。
这个发现让陶希言欣喜,拿捏陆呦的手段又多了一种。
血液中恶劣因子叫嚣,陶希言每句话都奔着戳人心窝子去:“但乔西想让你主刀,这点小事儿我还是能满足他的。”
陆呦心脏一阵阵抽痛,从车窗倒影上看着陶希言的脸。就像是虚空中的那张脸才是属于他的似的。
他想把人从玻璃中拉出来问问,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恢复。你不要继续伤害我了可以吗?
可惜没人回答。
好冷,车内明明开着暖风,陆呦还是止不住微微发抖。他已经分不清是又烧起来了还是来自心底的冷。
一件外套兜头扔过来,盖在陆呦身上。“冷也不说,你故意不想好是吧。折磨自己没用,这台手术我说让你做你就必须得做。”
说完陶希言将车内暖风调高了两度。
陶希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狠话说出口的时候明明特别解气,他就要撕了陆呦那张无时无刻都在端着的脸,可从后视镜中看到他发抖的身体,下意识的又觉得给人欺负狠了,有些不忍心。
陆呦颓丧的歪头靠在车窗上,外套盖在身上,正好给他的脆弱情绪一个可以安放的空间,陆呦向上拽了拽外套,直到遮住双眼。
高耸的鼻梁紧紧贴着衣服,鼻尖环绕的还是熟悉的香水味道,昏暗的环境下,情绪崩溃只在一瞬间。
陆呦抿唇忍了又忍,终是抵不过身体反应。一颗晶莹的泪珠在睫毛根部凝聚成滴,顺着眼角翻滚着滑落,很快被西装领口吸收。
一路无话,两人回家后陶希言多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直接回了卧室。两人之间不睦的气场保姆阿姨们都感觉到了。
瞒是瞒不住佣人们的。都是陶家干了很多年的老人,谁也不会多嘴。
手机安静了好几个小时,陆呦还有点不习惯,摸出来一看是不小心碰到静音键了。一排微信消息。
他都不需要点开,按照这个被被霸屏的这个未读数量就知道是白启礼的。
陆呦回了条文字消息过去,白启礼立马一个视频电话弹回来。陆呦一个手滑,点了接受。
白启礼一眼就发现陆呦哭过了:“他妈的陶希言这个狗逼东西又怎么欺负你了!”那架势宛如一个巨型火药桶,只等陆呦下达一个点燃的命令,就要原地自爆炸了全世界。
陆呦皮肤薄,又是天生的冷白皮,稍微一激动就容易脸红,车上的情绪还没散尽,这会红红的鼻头和眼眶看着可不就像是被狠狠欺负了一样的。
“在医院遇见乔西了。”陆呦情绪不高。好朋友之间也不需要解释,说这一句话足矣。
果不其然,白启礼立马炸毛:“那个贱人还没让温子瑜玩死?!!!气死我了!他俩还没断是吧!我他么就不该让你俩单独去医院。”
白启礼那边镜头晃动,看样子被气的不轻,绕着客厅一圈圈暴走。
突然镜头里冷光一闪,白启礼不知道在哪找到一把美工刀,握在手中念念有词:“我现在就去你家给陶希言做个鸡鸡切割术,我切你缝咱们一条龙服务了他。”
陆呦一口唾沫差点呛死自己,卧室门还没关,他心虚的往外看了看,幸好走廊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