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崖似乎很高很高,高到青悠坠着坠着昏昏然睡了过去,昏睡中她感觉折断了些许树枝,穿过一片茅草,最后终于趴在了软垫上。软垫形状、大小、舒适度甚和她意,抱在怀里的感觉也比芮三儿的枕头不知舒适多少倍。
隔着茅草,软垫慢慢裂开两条细细的缝,那两条缝里两颗黑溜溜的珠子映着月光,然后在青悠唇下磨叽出第三条缝,“噗——噗”的清吐着附着的茅草。
********************
白烟缭绕,似有人形。
石南无数次在做着这样一个梦,白色烟雾中当真是个女子,那女子仰望崖上的他,朱唇轻启“夫君救我!救我!”
石南张开双臂,倾身跃下,将女子环护在怀“媳妇,你终于来见我了”
“夫君”
然今天烟雾在坠落中慢慢消散,女子的面容越来越清晰,鹅蛋脸、柳叶眉、樱桃翘唇、明眸大眼……
“媳妇我们似曾相识?莫非前生有缘?”
女子微咧小嘴,似含笑羞媚“夫君不认得我了,我是青悠啊”
“青悠?”石南冥思片刻恍然大惊“青……青壮士,不……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夫君你好好看看我”
石南不觉瞪大眼睛,将将分明是白衣姑娘,转眼间却成了藏青衣衫的俊俏少年。
青悠一手搂上石南的脖颈,一手拨弄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夫君,悠儿怕”
“青壮士请自重”石南别过脸,不愿与一个男人搂抱一团,却又是怕这个少年无端坠成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