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瑜这才大发慈悲的吐出两个字：“求饶。”

任青茅塞顿开，又有些不解，“那这次的弹劾，主导者是清流党吗？可是微臣看着不像啊？”

顾怀瑜没有再回话，殿里静悄悄的，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顾怀瑜才从浴池站起。

白玉一样的身体一览无余，吓的沈姒直接又重新把头埋了回去。

“未必。”顾怀瑜的眼里看着浴池边的兔子带着笑意，“游锦，带他去茶厅。”

游锦会意，领着任青退下了。

沈姒默默的帮顾怀瑜穿衣服，越发觉得自己像个侍女，她不是王妃吗？！

沉默又沉默，沈姒没在沉默中爆发，只是憋出一句：“王爷。”

顾怀瑜整理着衣衫，懒散的应道：“嗯。”

“您没娶我之前，都是谁给你穿衣服啊？”

我怎么感觉你就跟没长手一样呢？

但她不敢说，低头整理着衣衫，却不知道顾怀瑜将她的小表情尽收眼底。

这个小东西还跟小时候一样，七情六欲上脸，看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顾怀瑜垂眸：“怎么？觉得伺候本王麻烦了？”

沈姒闷闷的不开口，她怎么也是被江兰如娇养着长大的嫡女，何时坐过下人的活计，顾怀瑜肯定是仗着小时候见过她，她又没什么记忆欺负她！

一定是这样！

顾怀瑜修长的手指捏了捏沈姒脸上的软肉，手感绵软，“去找李管家，说本王赏你。让他给你开了府库，想要什么就拿什么。”

沈姒抬头，黑白分明的杏眼里满是意外。

顾怀瑜语气平静，狭长的凤眸墨色沉沉，“现在还不开心吗？”

这个小东西小时候就喜欢珠宝首饰，不知道长大了还喜不喜欢。

沈姒开心的点头，“没有不开心！”

声音愉悦，带着上扬的尾调，看来是开心的不得了。

“去挑喜欢的东西吧。”顾怀瑜抽过几上放着的白纱，系在眼睛上，“为夫要忙了。”

沈姒愣住了，睁大双眼看着顾怀瑜挺拔的背影，那句“为夫”是不是她听错了？

顾怀瑜背着她没有看到，在小厮的簇拥下离开了寝殿。

沈姒呆呆的站在原地，房间那股鬼魅又清雅的莲香随着顾怀瑜的离去消失不见。

脸变被顾怀瑜捏过的触感还在，酥酥麻麻。

还有点发烫。

顾怀瑜总喜欢捏她的下巴，好像在哄小孩儿。

先前只是捏着，现在还会捏她脸上的软肉，更像是在对待小孩儿了。

她是比顾怀瑜小了五六七八岁吧。

沈姒咬咬唇，用冷水浸过的帕子敷脸，以为脸上的灼热能下去。

她心口闷闷的，耳朵都是红红的。

连心脏都扑通扑通跳的快的吓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等了许久，想起顾怀瑜让她去找李管家，思绪抽离，脸上的热度终于降了下去。

去拿珠宝喽！~

“王妃，这是芙蓉白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