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里除了水灵气，其它灵气的浓度并不高。

而前面白帝城那边经过一场雨后，灵气浓厚，是这里完全不能比的。

“天水仙子陨落得很突然，也许她来不及准备传承遗府。所以，并没有什么考验。不过，幸好她在自己随身府邸的后院藏了功法玉简。”

君无夜说着，又道：“她断不可能只留了这么点东西。”

“不是白帝处理的她的后事吗？我估计她的储物袋之类的东西，被家族继承了，白帝这边只留下了她生前用的随身府邸。”宁依依猜测道。

说实话，随身府邸也不是什么很值钱的东西，它的价值甚至不如储物戒。

毕竟……它出于功能性考虑，也装不了什么东西，只是一个“帐篷”的作用。

当然，比帐篷还是精致且方便不少。

“我倒怀疑，是被白帝贪墨了。虽然白帝是我蜀道门的人，但看他修建遗府这行径，属于天水仙子的这边做江流的源头，什么都没有不说，灵气还都往他白帝城那边汇聚了。他身为建造者，未免太自私。”

君无夜这话一出，宁依依就沉默了。

关于对白帝不好的猜测，她都是藏在心里。没想到，君无夜他身为同门，是一点不给白帝留面子啊。

“那……为什么我们来的时候，白帝城会是那样的景象？”宁依依不解，明明天水仙子的遗府这边的大多灵气都流向那边了，为何还会出现那种情况。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因为没有天水镜。天水镜是双面镜，而普通单面镜，可不就是只能映照一面来。白帝遗府，倒是想还原白帝城的样貌，可惜没有天水镜，便只能呈现出一边繁荣，一边荒芜的景象了，引这边的灵气，也无用。”

而宋朝南携天水镜进入这里，就弥补了这个缺憾。

君无夜这个猜测听起来有几分道理，宁依依又有疑问了：“那为什么明明这边灵气都相对稀薄了，我跟你的脸会变，还有这些障眼法……”

“应该和天水仙子生前练的功法有关系，她在这里的结界或者说随身府邸的禁制里也加入了她这种功法的特殊性。我听说过，有的功法臻至化境，可以影响周围的环境。当然……她本人不会被这些迷惑。”

“难怪朝南这么想要这个功法，听起来好厉害。”宁依依还不想这么快离开这里，因为刚刚屋里面她没有用水镜仔细查看。

这不，她在一间只有一个蒲团的小暗室的墙角，发现了许多画。

这些画她都打开来看过，看似画的都不是一个人，但是仔细看，她们的脸型五官比例位置都是一样的，只是妆容不同。

“这……天水仙子几个意思？”宁依依注意到了，这些画的画师还不是同一个。

“水……可塑性很强的。”

宁依依心中灵光一闪，她现在在别人眼里的样子，也是在妆容上可塑性很强。

“所以……我现在这长相就是天水仙子的脸。她这功法可以练到，连自己的脸都可以变成任何……更美的样子，还有不一样的气韵？”宁依依明白了。

也许天水仙子收这么多画，就是不想让世人知道，其实她在不同的人眼里，是不一样的。

“估计这是她功法的一个特点，也是她隐藏的心结。”

宁依依抿唇，女人修仙真难啊，还有这种类似容貌焦虑的心结。

天水仙子本来面貌只是长得没什么特色，又不是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