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信争喝退小跟班。
一着黑袍、戴黑兜帽的男子行至屋内。
哼哼——
冷笑连连。
随后毫不客气地坐于上座,好似家中的主人一般。
“ 哼,没有我的安排,敢动安家的货,吃瘪?正常不过!”
男子将兜帽退于身后,露出一头银色长发。
不知为何。
骆信争每次与澹台白柏相见,总是有种手足无措之感。
如一个未见过世面的晚辈遇到权尊势重的长辈一般。
“ 安家的货,不是谁想动,就能动得了的!没有丢了小命儿,已是你的福气!”
澹台白柏一脸幸灾乐祸之态。
骆信争一言不发。
却是心有另想。
澹台白柏如人间蒸发般突然消失。
现在又不请自来,是好是坏?是吉是祸?
一侍女端一壶上好茶水而来,白净甜美。
放至桌上,弯腰欲退。
却被澹台白柏抓住了手。
“ 骆老弟,此女我怎的未曾见过?金屋藏娇,想要独食?”
澹台白柏色眯眯的目光于侍女身上四处游走。
恨不得当场一口吞下!
“ 白柏老哥,你看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若是喜欢,今夜便让其与你共度良宵!”
他妈的,老色批!
就会来老子的院中觅食!
骆信争还是决定先不要撕破脸皮。
侍女用力挣脱澹台白柏,满脸羞涩通红。
转身跑了出去。
“ 哈哈,看似温顺,骨子里却藏着一股辣劲儿,真乃极品!我喜欢!”
澹台白柏开怀大笑。
笑声之中尽是不加掩饰的淫秽之意。
“ 我一来,骆老弟就送一份这么大的礼,我就这么两手空空,有些不雅!最近回去了一趟,得到些风声,想听听吗?”
“ 白柏老哥言重了!你说,我听着便是!”
骆信争外表恭顺,心中直骂娘。
澹台白柏起身溜达到门口,背对骆信争。
“ 我问你,如今在水玄国黑市,谁的势力最大?”
这东西,骆信争那可是一清二楚。
做生意,必须得知己知彼不是?
“ 要说势力大小,火猪城蒙化镇的梅家与金牛城乌沙镇的屠家,不相上下。”
“ 你与这两家相争,可有几分胜算?”
澹台白柏转身目不转睛地盯着骆信争。
看的骆信争心中直发毛。
这他妈还用问?
肯定是毫无胜算!
“ 白柏老哥此话有些羞辱于老弟了......”
“ 哼,水玄国财阀势力如枝散叶,在这偏僻之地,能够脱颖而出,必有他们的独到之处。”
“ 不怕白柏老哥笑话,我与这两家斗,好比以卵击石。”
骆信争心中猛颤。
这个不安好心的玩意儿不会想要老子去找他们碰霉头吧?
澹台白柏疾步行至骆信争身边,阴险地凑到其耳边。
小声说道,“ 梅家与青木安家世代交好,你动安家货物,梅家之人会袖手旁观吗?”
骆信争闻言,大惊失色。
大怒道,“ 白柏老哥,当初你怎么不说?你这是在害老弟啊!你不会是要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之上而弃之不顾吧?”
澹台白柏摊开双手,退后两步。
“ 你现在翅膀硬了,没有我,不依然随心所欲吗?自己想办法嘞......”
骆信争咬牙切齿,面如死灰,颓然地瘫在椅子上。
良久后。
狠辣地盯着澹台白柏。
冷笑道,“ 想要我做替死鬼?你觉得你能跑的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澹台白柏看到骆信争急了!
悠悠走到其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其肩膀。
“ 我的骆老弟,你看你这话说的,甚是令哥哥心寒啊!假如我要弃你不顾,直接待在家族之中看你自生自灭,岂不挺好?为何又跋涉千里跑来找你?”
“ 那你今日前来,究竟是为何意?”
骆信争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喝个干干净净。
澹台白柏轻饮一口茶水。
“ 为救你而来!”
“ 白柏老哥,有何秒点子?”
“ 据家族探子消息所言,安烈肖的千金已出青木国,准备前往摇光之森。”
澹台白柏满面寒霜,阴冷之极。
“ 哦?”
什么驴嘴不对马口的!
骆信争一时猜不透其意。
澹台白柏用手指绕着茶杯转了几圈。
很有深意地盯着骆信争。
“ 骆老弟,还需要我细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