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啸宇屏息凝神,施一军礼。
“ 哼,大哥回来,我便知你这个跟屁虫必然会紧随其后!”
严博盛指了指躺椅。
“ 坐下,稳稳神!你俩这,成何体统!”
严博昌瞪目怒斥。
“ 老子费尽心血将你提拔上去,你跟着回来作甚?赶紧滚回城主府去!”
“ 您在哪儿,我便在哪儿!”
石啸宇嬉皮笑脸,毫不畏惧!
“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那么些意思!”
严博盛婉约一笑,文质彬彬。
“ 你个混蛋玩意儿,老子打死你!”
严博昌举起满是老茧的手,三步并两步走到石啸宇面前。
石啸宇低头,静待挨打!
“ 好了,别搁着演戏了,回来就回来吧!这有何大不了的!”
严博昌冷哼一声,走进屋内。
石啸宇盘腿坐到地上,抬头望向天空,一脸满足之色。
似带有些得意!
严博盛望其神色,嘴角上扬。
这股倔劲儿,与那三弟,何其相像?
而你,如今又在何方?
不知多少个日夜,魂牵梦萦!
当当当——
敲门之声再度响起!
得应允,入一士兵。
“ 禀报画师大人,军部门外有一老者,带一个孩子,说要见您!声称是您的故交,姓陈!”
姓陈?
严博盛如遭雷击,愣在当场!
难道是你?
遂,慌不择路般冲出小院!
咣——
屋门拉开!
严博昌一言未发,紧随严博盛而去!
什么情况?
失心疯不成?
石啸宇与传话士兵,目瞪口呆!
黑熊携二人于军部之中,风驰电掣,奔向军部大门!
这黑熊今个儿是哪根弦没有搭对,还是闲的发慌?
巡逻士兵皆无语至极!
......
晨光熹微,天色微明。
程随之便被陈尚尊从梦中唤醒。
“ 一日之际在于晨,早上的清新空气对身体有益,怎可浪费?”
收拾妥当!
陈尚尊便带着迷迷糊糊的程随之走出客栈。
霞光万道。
街上人烟稀少,仅有几个卖早点的小摊。
一笼包子,两碗稀饭。
二人吃的不亦可乎。
随即雇一牛车,择路向西而去!
此牛非老牛,正值壮年,行走如风,健步如飞!
约莫一炷香时间不到。
便已至怀荒军部。
程随之举目望之。
熟悉感!
恰如巴虫镇水俞二军军部一般!
难不成国内军部皆是如此模样?
哨兵一脸严肃上前问话。
陈尚尊出示军牌。
哨兵立即施一军礼!
凡国之军部画师,皆受士兵敬仰!
得知来者之意,哨兵毫不犹豫便进去通报。
陈尚尊唤程随之,行至军部外一棵大树下静待。
程随之突然想起来时陈尚尊之言。
“ 师父,见外您的老朋友,您就要回去了吗?”
依依不舍,溢出其表!
陈尚尊低眸,眼中尽是慈祥。
“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宴席终有散时!”
“ 老夫不可能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就如那雏鸟一般,终有一日要展翅飞向属于自己的天空!”
闻其言,程随之忽又想到家中爷爷。
那日离家之时,爷爷亦是这般话语。
欲言又止,如鲠在喉。
顿觉心中如失去万物般,空空如也!
不自觉眼眶之中,泪水打转。
虽相处时日不多,但情真意浓,绝非那虚情假意,做作一番!
陈尚尊抬手指向天空。
“ 随之,你看,天空这么大,还有何物容忍不下的?”
“ 吃饱喝足不想家!怎的想做个爱哭鬼?呵呵......”
“ 你总是说,你要变强。那老夫告诉你,强者,是没有眼泪的!”
程随之急忙抹去泪水!
“ 只有懦弱的人才会用哭去解决问题,对于强者来说,眼泪只会模糊了他前方的路,模糊了他辨别是非的心!”
“ 师父,我要变强!不会让您失望!”
程随之挺起胸膛,傲立!
陈尚尊点了点头。
恰逢此时!
一黑影由军部内疾驰而出!
黑熊!
两位相貌极其相似之人,由其背一跃而下。
心急火燎地四处张望!
期盼、希望!
陈尚尊望二人,脸上浮现出微笑。
六目相对!
眼中再容不下它物。
微风起,叶飘荡。
那年那月那日。
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