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拖着破口袋回返，将掉落的瓶子一个个捡起。

等它拖着破口袋回去捡掉落的瓶子时，口袋里又掉出瓶子，她又拖着破口袋去捡，然后破口袋里的瓶子继续往外漏……她还捡！

周而复始，短短几分钟时间，小女孩在路上往返了好几次。

按照褚夜的想法，她这样捡下去，能捡到天荒地老。

“这孩子怕不是个傻子。”有人忍不住嘲笑。

亦有人觉得可怜，上前掏出面额不等的的钱放到小女孩的身前。

小女孩看了丢钱给她的人一眼，也不道谢，更不去接，仍然去捡她的破瓶子。

似乎，她的眼里只有她的破瓶子。

有人想要帮小女孩将地上的瓶子捡起，小女孩便鼓着嘴，指着那人手里的瓶子生气道：“这瓶子，我的！”

那人笑着说：“我帮你捡。”

小女孩仍然鼓着嘴，生日道：“瓶子，是我的！”

帮小女孩捡瓶子的人尴尬极了，生气丢下瓶子，不无愤怒：“这孩子怕不是个傻子！”

小女孩也不生气，将被人丢在地上的瓶子捡起。

有聪明的人既不帮小女孩捡瓶子，递钱，而是将小女孩的破口袋打结。

眼看瓶子不漏了，小女孩对帮她扎口袋的大妈气鼓鼓说：“谢谢！”

这声谢似乎多么不甘情愿，叫人哭笑不得。

……

因为小女孩的出现，公园里似乎也热闹了起来，聚拢了不少行人。

褚夜目光望着小女孩腰间系着的招魂铃，心头暗喜。

他冲到众人的前面，堵住了小女孩的去路，尽量露出和善的笑容。

他指着小女孩腰间的招魂铃，笑道：“小妹妹，这铃铛？”

“这铃铛，我的！”

小女孩瞪着眼睛看着褚夜，将铃铛护在了身后。

褚夜嘴角抽搐，仍然笑着问道：“这铃铛，是你从哪里捡来的吗？”

小姑娘根本不吃他那套，仍旧护着铃铛，看坏人似的看褚夜：“铃铛是我的！”

褚夜的笑容变得僵硬了起来，他强笑着道：“小妹妹，我知道铃铛是你的，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铃铛是从哪里捡来的？”

小姑娘并不回答，而是扬起手里的手表电话，对着手表里说话：“警察叔叔，有人抢我的铃铛！”

褚夜面色大变，周围的行人也哈哈笑了起来。

“好，好，我不再问你了好不好”

褚夜可不想把警察招来。

他压制住从小女孩手里抢夺铃铛的想法，告诉自己，比铃铛重要的是知道自己肉身的下落，不能因小失大。

眼看褚夜退走，小女孩得意洋洋的拖着破口袋昂扬走出公园。

有人好笑的说道：“刚刚小姑娘根本没有报警，她手腕上不知是哪里捡来的破手表，压根没有报警的功能。”

听了这话，褚夜羞愧遁走。

凭他的耳力，依稀听见有人嘲笑说：“这小子怕不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