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掉一只手对她来说,真的没关系的。
见时浔这样坚持,沈闲醉默了默,语气尽可能轻松地开口:“看起来,某人说的想快点回府,只是句在哄我开心的场面话罢了。”
时浔慌乱摇头:“才没有!大人在我心里永远是最重要的。”
罢了罢了,孩子都这么哄人了。
沈闲醉无奈,但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话锋一转:“对了,永昌公主落水的事,你知道吗?”
谈起正事,时浔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
“属下当时不在现场,陛下又下令封锁公主那边的消息,所以,我找到的信息也很少。”
“只不过,属下有一日路过公主住处时,曾听见公主在里边大喊类似于‘放开我’‘滚开’的话,所以属下斗胆推测,公主落水那日,怕是还有别人在场。”
说起这个,时浔歪了歪脑袋,“大人如果实在想知道凶手是谁的话,可以直接为公主算一卦吗?”
沈闲醉:“……这你别管。”
她虽然算卦算得准,但也不是什么卦都能算的。就比如跟那个世界bug关系足够紧密的事情,她就不能算。
否则的话,她还费什么力找人啊,直接起卦算一下得了。
但,没有办法,她是一位十分爱面子的大人,敲了下时浔的脑袋之后,端着高人的姿态,飘飘然离开了。
永昌……
永昌公主倒是可爱单纯。
但沈闲醉现在并没有要去帮她的意思,毕竟在和亲这样的节骨眼上,这场突如其来的疯病,是福是祸,也未可知。
看完时浔,沈闲醉便打算回府了。只是她隐去了身形,为了避免再路过萧明清的住所时又被他闻出来,沈闲醉还特意绕了个路走。
绕啊绕,绕啊绕。
沈闲醉便瞧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墙上探出半个身子来。
那人翻墙的技术实在太差劲,那颤巍巍又仓促的动作让沈闲醉都有些不忍直视了。
都这么艰难了,他手上还提着个食盒。
待坐上了墙头,他有些无措地看看地面,又看看自己手中的食盒,似乎在纠结究竟该怎样才能把它安全送下去。
“那个……”
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萧宴清身形一晃,竟直接抱着食盒掉了下来。
“太子殿下怎么还学会翻墙了?”
突然出声害得人家掉下来的“罪魁祸首”沈某恶人先告状。
几月不见,记忆里那个风华正茂,意气风发又沉稳有度的青年似乎沧桑了不少。
原本一头乌黑的发中,此刻,竟然夹杂了许多白发,眼神也死气沉沉的。
直到见到沈闲醉。
他那原本绷得死紧的肌肉瞬间放松下来,无光的眼里,也荡漾起阵阵水光:“大人,您可以……可以救救永昌吗?”
沈闲醉把他放下来。
“殿下确定要在这个时候治好公主吗?”
萧宴清那么聪明,当然听出了沈闲醉的言外之意。
他苦笑着摇摇头:“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