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没见过这么无能的兽!除了那张脸,哪里好啊!
无声的电流在两人之间传播,杳月默默远离战场。
“杳月。”虎冽在不远处朗声喊道,杳月应声看过去。
“杳月,闫灭吵着要见你。你要见他吗?”
杳月勾起唇角,“怎么不见呢!毕竟,如果手长好了,我还得接着砸!”听到这话的虎冽只觉得手臂凉飕飕的,再说闫灭那手臂,已经砸成那样了,怎么可能恢复呢!
杳月跟着虎冽去了关押的地方,汐少见的没跟上去,夜焦更不必说。
他们两人脸上写着明晃晃的两个字,“干架!”
杳月好笑的摇摇头,跟在虎冽身后,虎冽迈着步子,头发上的小辫不时一甩一甩的,居然有几分滑稽感。
“杳月!杳月!我要你死!我要你死!啊!啊!啊!”
“我的手!杳月,我要剁了你!”
还没到地方,杳月就听到闫灭一声声嘶吼,声音嘶哑,看得出来,已经叫了很久了。
虎冽闻言,眸中划过冷意,看来,他是让他过得太好了,才有力气喊!是该断吃的了!
“过两日再来吧!”虎冽劝道。
杳月摆摆手,笑得一脸无害,“趁现在还有力气,不是正好玩的时候么?”
她慢慢走进关押闫灭的地方,笑了,就是一个围起的小土坑,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闫软趴趴的倒在地上,右手更是肿得不成样子,杳月蹲下来,仔细看看了。得了,这手筋已经坏得彻底了,没救了。杳月满意的点点头。
闫灭自从杳月进来,就一直恶狠狠地盯着她,却又忌惮着她,没再骂出声来。
“哼,怎么了,学乖了?”杳月拿起树枝,挑衅意味十足的拍了拍闫灭的右手。
“杳月,你这个恶毒雌性,你该死!”闫灭忍不杳月的挑衅,再度骂了起来。
杳月蹲下身子,静静的看着闫灭。
“很难相信你也知道恶毒这个词,她明明看着那个怀孕的雌性,流了那么多血,第一时间不是想办法解决,而是把罪名推给我。一个部落的雌性啊,都围着我,拳打脚踢,啧,你说说,你知道恶毒什么意思吗?”
闫灭移开了同杳月对视的目光。
“木函不懂医术,这不是她的错,你经常陷害她,她都没和你计较,只是陷害你一次,她是那么的善良,若不是逼不得已,也不会这样做。我只后悔,当时应该把你杀了。”
杳月呵呵一笑,转而捏着闫灭的下巴,一字一顿的说道,“杳月,陷害她不假,但是,她从来没想过要她的命!”
而木函那一次陷害,却是直接要了她的命!
这就是善良?可笑。
“还有,没有人逼着木函一定要去接生,是她自愿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杳月掐着闫的下巴,继续说道,“当时,你可就是在她身旁全程观望着呢!”
闫灭瑟缩一下,没说话,他知道那些崽子是生不出来的,真相如何,他很清楚。
“所以,别在我面前装作高傲清白的模样,很恶心的,知道吗?”杳月拍了拍闫灭的脸,闫灭狠狠的盯着杳月,却不敢说话。
杳月理了理兽皮,嫌弃的拍了拍手上的灰,缓缓地站了起来,阳光落在她身后,没能照出她脸上的神情。
“虎冽族长,多留他几天吧,给族人们更多修养的时间。狮虎部落,是不怯战的,对吗?”杳月转身问虎冽。
虎冽重重点头,“狮虎部落,不怯战。”他将目光放在了地上的闫身上。
如果落日部落要因为闫的事情攻击狮虎部落,那么,他们也将全力以赴!共退落日部落!
看完闫灭后,杳月与虎冽慢慢的走了回去。
“杳月,你,你会一直待在狮虎部落吗?”虎冽轻声问道,她太强了,也很聪明,就像是一阵握不住的风,让他有种留不住她的感觉。
杳月随手扯了路边的一根草,叼在嘴里,闻言侧头看向虎冽,“我也不知道。”没有自身记忆的她就像是一叶浮萍,不知前路,更不知过去,她也看不清楚她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