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船的确没有走，王雪月和常三赶到的时候，那艘船上开始灯火通明。

“我们老板要是知道，我带的这个团最后全部团员都不在了，不知道他作何感想。”

“没事，你放心。这个团所有的人，都不会投诉你的。”

“早知道这么多事情，给我一万块我都不带这个团。”

船舱上的常三看着清越江奔腾的江水。他们已经驶过清越江大桥。

“真的吗？其实我觉得人生，真的要经历一些事。否则。老了都不一定有回忆。”

“不过想来也的确有意思。这么多年，我也带了很多的团吧，。但是我想就像你说的，可能一辈子都会记得这件事。”

“其实有件事我得提醒你。”

“什么事。”

“我想从这件事之后，可能你就已经回不去那个原来的王雪月了。无论是梨花还是那个神秘的卢月和吕燕，或者我们看到的周复原那个秘密的继承者，都会认为，你是警察的线人。他们现在是因为各种的原因，所以不敢也不愿意动你，但是我想如果我们不能把他们全部拿下的话，保不准他们会找你报复。所以我一开始，是不希望把你拖下水的。但是后来情势的发展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料，我想如果没有你的配合，我是钓不出孙欣悦和那个神秘的人的。正好警方也已经找到了你，我想有他们给你提供的保护，应该是没有太大的问题。所以，我就只能让你不知不觉中入这个局。”

“我只知道，我只是很佩服你。我觉得你肯定不是因为收了某个人的钱来做这件事，而是真正为了这四大名石，当然也可能是为了伸张正义。”

“你错了，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我就是因为受了别人的托付，所以过来调查这件事。”

‘那是什么人，可以让你这么来做这么危险的一件事。’

“干我们这行的，没有哪一天不在危险当中。我也习惯了。”

“那你的女朋友不会担心吗？”

“女朋友？当然会担心。不过我有法子让她不担心。”

“那是是法子？”王雪月惊讶的看着他。

“那就是没有女朋友。”

常三哈哈的笑了起来。王雪月看着江上的雨，此刻它正绵绵不绝向着江面倾泻。

回到月色浓的时候已经是十点。路上的时候，王雪月就已经接到了康怀的两个电话。他似乎有点着急，在最后一个电话里甚至问王雪月有没有去那个度假村。王雪月告诉他因为他带的团里没有人愿意去，所以他们直接回来了。

“你说我要是回去，他下来看见我一个人，会不会怀疑。”

“他不会下来的。我已经让文娜故意在他的房间门口布防，你们的这位康大经理以为是自己被盯上了，所以一直都躲在房间不出来。你放心，明天他会不会继续住在这里，都不知道。有可能是梨花已经和他接触了。”

“那我不是知道了这个情况吗？我们和他撒谎，他就会知道。”

“这个你同样放心，他们不会轻易告诉康怀的。因为她们也不知道，你会怎么样和康怀说。她们得试探清楚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