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犹豫了一会,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应答。
她直接下了一楼,看到在厨房里忙碌的沈修义,方才上来送药时应该出过门,现在已经换下了正装,只穿了件简单的家居服。
花眠扶着楼梯把手发了会呆。
房间里的人像是有感应一般忽然回头,对上花眠的视线。
“怎么下来了?”
“可能还要等一会。”
沈修义指了指厨房,人已经走到了客厅,想靠近花眠,又远远站着,小心翼翼。
“去,沙发坐吧,二楼给你装修了个画室,你等下可以去看看。”
“我......”
花眠缓慢摇摇头,走到沙发上坐下来,沈修义回了厨房,时不时往这边看一眼。
花眠坐下没一会,整个人都窝在了沙发上。
房间显然是往让人最舒适的方向装修的,从三楼下来,地面上都铺满了厚重的地毯,软绒绒的材质,光脚踩在上面都没事。
打开电视,随意调了频道,落在了动物世界,屏幕上,里面的大象正在渡河。
花眠眼神放空,不一会儿睡着了。
沈修义小声洗好手,上楼去柜子里拿了条薄毯盖在花眠身上,整个人就坐在地毯上看了许久。
沉静的面容,长长的睫羽,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不会说拒绝的话。
沈修义看了很久,等到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的小人儿动了动,他才起身去了厨房。
花眠醒的时候,电视的声音还放着,只是调低了好几度。
“醒了?”
花眠良久嗯了一声。
沈修义走过来,踟躇着伸了手:“我可以牵你吗?”
清冷沉静如沈修义,此时也紧张万分,偏生生地要去试探。
花眠没说话,沈修义试探性伸手,将她小小的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之下,没有被拒绝,花眠站起来,被他牵着去了餐桌。
咚咚咚。
沈修义只觉得心如擂鼓,血液仿佛在倒流一般,几乎全身都僵直了。
“你......”
“先吃饭吧。”
花眠用餐很安静,时常吃着吃着就开始走神,沈修义的目光几乎都要黏在她身上了,连她发呆的模样都觉得可爱至极。
这场病来得快,去的也快。
两天后,花眠好全了,整个人都懒懒的不愿意出门。
沈修义将公司里的事都搬到家里,有会议线上开,有文件要签字的让助理送来别墅。
二楼的画室旁有个小房间,里面摆放了电脑用来做书房。
花眠画画的时候,沈修义就会在隔壁。
花眠窝在沙发上的时候,沈修义就在茶几上办公。
她走哪,他跟着去哪,寸步不离。
终于,花眠忍不住问:“你不去上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