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什么?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着回来了?”刘田仁一脸严肃的询问钱丰。
于是钱丰便根据周寡妇的说辞略加修饰,把遭遇袭击的经过说了一遍。
事实上,他的说辞正是对老王说的那些话,只不过中间的内容稍微做了改动。
“钱某之所以活了下来,是因为周道友的那头灵宠。它驮着我跑出了伏击范围。后来那马户也许是护主心切,放下我便丢头离开。钱某对路线又不熟悉所以迷了路,不知不觉走到了前往人宁坊市的路上。”
“后来钱某想,既然远离了悦来村,不如就去人宁坊市。于是一路打听,花了十日时间才到达人宁坊市。”
“再后来,我怕那伙恶修在谢家湾等着钱某,所以就选择了绕行。”
“不成想,那伙恶修居然一路跟随在下,在东临山伏击了钱某,不过幸亏出现了一头浣熊妖兽,否则钱某定然是十死无生……”
钱丰把王兴和王隆兄弟说成是谢家湾截杀他们的恶修同伙。
他这样说也是为了混淆视听,把这件事彻底搅浑。
反正这二人已死,虚虚实实谁又能说得清?
“行了行了。”
刘田仁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他自然不信钱丰被恶修盯上的说辞。
试想,一个小喽啰至于被恶修一路跟随到东临山吗?
不过,这也符合原身的人设。此乃钱丰故意为之。
因为原身就是这样一位浑浑噩噩的修士,说话总是颠三倒四。而且还是个贪生怕死的孬种。
在刘田仁看来,这些话只不过是这小子臆想猜测罢了。
于是刘田仁黑着脸怒骂道:
“你他妈一个蝼蚁,何至于恶修一路跟随?”
钱丰一听心中直乐,面上却表现出一丝不服气的神情解释道:
“村长,我说的都是真的。那恶修中其中两人是一对亲兄弟,一位叫王兴,一位叫王隆。就在刚刚,我和三合观的韦道人回归悦来村的路上,他们还在半道设伏袭杀在下呢。幸亏韦道人用符箓击杀了此二人。”
钱丰这么说,刘田仁肯定会秘密调查。如此一来,这件事就会更加扑朔迷离。
这个时候周寡妇也终于松了口气。
她偷偷收起握在手中的飞针法器。
事实上,她也怕钱丰说出袭杀刁赛恩的事实,同时暴露出自己真正的身份。
眼下看来,这小子还算聪明,并没有供出自己。
并且所说内容与自己的供词基本能对得上。那么这小子的命也可以暂且留下。
“刘村长,钱丰说的没错!这些恶修也许怕袭杀刁村长的事情败露,所以才杀人灭口。这几日妾身也发现有陌生修士在咱们村附近转悠,想必是来击杀妾身……”
周寡妇顺着钱丰的话语添油加醋又是一通乱说,算是把这件事圆了过去。
不过,刘田仁可不会轻易就信了他二人。
因此,钱丰适时又加了把火。
“村长,有则消息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我在逃跑的过程中,好像听闻那恶修说起了一个人的名字,好像叫什么曾一来着,不知道与这件事有没有关联?”
钱丰此话一出,刘田仁和周寡妇同时眼眸一亮,接着瞬间恢复了正常。
事实上这才是钱丰的保命符。
“哦?说说具体情况!”
刘田仁看似随意,实则内心已然泛起了滔天巨浪。
三年了,终于有消息了。然而,钱丰却淡淡地来了句。
“没了。”
“什么?没了?”
刘田仁和周寡妇又是同时开口。
“没了,当时……”
钱丰一脸认真,还要解释却被刘田仁不耐烦的打断道:
“行了行了,你他妈玩我呢?”
这可把刘田仁气的内心暴怒,然而目前看来,钱丰也成了调查曾一下落的唯一线索。
于是深吸口气,态度放缓说道:
“好了,报备完你也回去吧!记住,这段时间不可以离开悦来村。”
刘田仁的言下之意就是说他会随时找钱丰问话。接着,他转头对周寡妇道:
“周仙子还有事?”
见问,周寡妇淡然回答:
“没了,妾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