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三仙宫九花剑阵被破的消息早已传开。华浮生的名字也随着消息的传播广布开来。
中午,华浮生在客栈吃过中饭,踱着步子去了来财酒店。
入得门去,还是空无一人,还是那位驼背的老人在柜台边倚着。
华浮生冲老人一拜,“老人家,今日还是照例一壶酒一碟豆吗?”
驼背老人睁了睁浑浊的眼,直接转身向后院走去,华浮生在后跟随。
来财酒店的后院只有一间厢房,院中堆了些酒坛柴火之类。
驼背老人将华浮生带到厢房门口,就转身离去照看柜台去了。
华浮生只得在门口轻声念了一句,“打扰了,在下华浮生。”慢慢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中陈设依旧是来财酒店的风格,老旧。两张床,一张桌,两把椅子。
对着门的椅子上坐着个跟驼背老人长相非常相似的老者,不过他不驼背而已。
跟那驼背老人比起来,这位老者眼神闪亮,精气内敛,一部白胡须,颇具仙风。
“华浮生,你不错,坐。”老者伸手示意。
华浮生坐在老人对面。
“你可以问了。”老者眯着眼看华浮生。
“图财害命。”华浮生只吐出四个字。
老者并不惊讶,只是点点头。又问一句,只有两个字,“何事?”
华浮生笑了一下,神秘的说了四个字,“大事,面谈。”
两人这崩豆一样的对话就这样结束了。
老者闭眼思虑,突然双眼一睁,两道寒光自目中射出,直盯着华浮生,大喝:“大胆!”
华浮生纹丝不动,脸上依旧是笑容。
老者喊过之后,眼睛又慢慢闭上。再睁时,缓缓的说:“随我来吧。”
老者走到床前,蹲下身一掀,整个床被他掀了起来。床下地板翻起,一条向下的台阶露了出来。老者走了下去。
华浮生跟着老者在地道里慢慢走。起初他以为这图财害命是在地底。后来地道台阶下降一阵后,就开始接了一条平直的甬道,甬道很长,其间诸多岔路,不知道通向哪里。
甬道的尽头是向上的台阶,走了不足百阶,老者用手一推前面的一道门,两人进到一间房内。
这房间建得奇怪,没有窗户。站在其中,觉得有些憋闷。一张桌子上是一盏油灯,灯火如豆。老者轻车熟路的往前走,拉了一下对面墙壁上的绳子。
不多时,对面的墙壁上开了一道门。两个身影前后走进来,随手将门关上,房内又是靠那如豆灯火照明了。
两人在桌前坐下,华浮生站在对面打量。
一个是账房先生模样,头上青巾,四五十岁,一身书生青袍,显得很儒雅。
一个是屠户模样,袒胸露背,大把胸毛,也是四五十岁。
华浮生一拜,自报家门,“华浮生。”
账房先生点头,“屠财。”
屠户点头,“海命。”
华浮生笑笑,”见过两位前辈。“
海命也笑了一下,“说吧。”
华浮生开口,“两位前辈乃是江湖中消息灵通之人,可知最近剑魔宗,春意门之事?”
海命点头不语。
华浮生继续,“我随师父居贺州,结识剑魔宗董青,得知澹州江湖中有山崎势力作乱,自贺州来澹州剑魔宗相助。不想春意门危机之时,没有控制住场面,致使剑魔,春意,六合,神刀四派厮杀。我知道慢慢揭露山崎国势力的方式是行不通了,不然会有更多门派遭遇同春意门等四派一样的事。所以特来打搅两位前辈,想得知山崎国势力在澹州的分布,特别是赤练会的消息,希望能够一次连根拔起。”
海命回道,“赤练会?山崎国在我重月渗透的势力原来是叫这个名字啊。”
华浮生道:“正是,晚辈在贺州时,已经灭了一处分支。但不知在重月国还有多少那样的分支,还有多少山崎国人混进了重月江湖的门派之中。”
海命又问:“那你为什么要跟山崎国势力做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