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孙红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这女人原本担心李怀山并非真心实意,
但现在看来,对方确实不错。
不论如何,
她对这段感情的发展举双手赞成!
[接下来的内容省略]
“何况对方有份稳定的工作,且待遇优渥。”
“他的观点确实有其合理之处。”
“没有老人帮忙,生活中确实会有些力不从心。”
“但是呢。”
“可家里有老人也并非全无困扰。”
“你也清楚我家的那些琐事,每次回老家,和孩子奶奶之间免不了要上演一场较量,我倒无所谓,但你这种性格恐怕难以适应。”
“再者。”
“待你们有了孩子后,刚好可以让那位阿姨帮忙照顾孩子。”
“这样她有了寄托,就不会胡乱猜疑了。”
“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冉秋叶瞥了孙红一眼,没好气地回应道:
“怎么着?”
“就因为人家给你一个鸡蛋,你就被收买了?”
早些时候,李怀山离开时除了归还冉秋叶的书,还给她捎来了两个煮鸡蛋和一个馒头,并贴心地为孙红也准备了一个鸡蛋。
孙红本想坚持原则拒绝,可转念一想。
这可是鸡蛋啊!
在她们家,鸡蛋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记得去年,在自己分娩之后,家里好不容易才省出几个鸡蛋,让她补身子。
正当孙红犹豫之际,
李怀山却打趣说:
“这是贿赂你一下,帮我好好劝劝秋叶,这种时候你最适合当个敲边鼓的角色。”
孙红心中暗想,既然如此,这个鸡蛋拿得也就理直气壮了。
此刻听冉秋叶这么说,孙红嘿嘿一笑:
“我是真心觉得他挺靠谱的!”
“你就别扭捏了,遇到这样的好事,偷着乐吧。”
“对了,你快把饭吃了,别带到办公室去。”
“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你吃鸡蛋、啃白面馒头,指不定他们会说什么闲话呢!”
冉秋叶迟疑了一下,不过很快便释然接受。
她剥开手中的鸡蛋,尚存一丝余温,不知是不是李怀山在厂里现煮的。
正欲品尝之时,孙红却说:
“你吃吧,我这个打算带回去给小宝补充营养,毕竟奶水也不足。”
“而且我们家好久不见鸡蛋踪影了。”
冉秋叶听罢微微一笑,她手里的另一个鸡蛋,原本也是打算带给自己的母亲。
最后,冉秋叶将鸡蛋一分为二,孙红推辞不过,接过一小块放入嘴里,顿时眼睛都眯了起来:
“真香啊!~”
……
夜幕降临,四合院内,闫埠贵哼着小曲悠哉走进院子。一手扛着钓鱼竿,另一只手提着一条巴掌大的鱼——下班后,他特意绕路去了湖边垂钓,没想到今天运气颇佳,竟有所斩获。
尽管鱼儿不大,可收获的喜悦溢于言表。
闫埠贵一边轻声哼唱,一边步入院中。此时天色已黑,对面李怀山的屋里灯火通明,还能闻到阵阵香气从屋内飘出。
“好像是白面,还有肉香味。”
“这小子日子过得够滋润,该不会是在做炸酱面吧?”
闫埠贵嘀咕一声,突然想起今天办公室有人打听李怀山的情况,似乎他还去了学校找冉秋叶。
“难道……”
“是在谈恋爱不成?”
闫埠贵脑中闪过这个略显离谱的想法,但旋即又觉得自己多虑了。
他摇摇头,推开自家房门走了进去。一进屋,发现全家人都在,且热闹非凡地讨论着什么。
闫埠贵正纳闷,三大妈一脸惊奇地说道:
“老闫,你知道吗?对面的李怀山竟然进了轧钢厂上班,还是采购科的,厂里还给他配了辆自行车,就停在他门口呢!”
“听说他还抓了一头野猪卖给轧钢厂,卖了三百块钱呢!”
“你说稀奇不稀奇,这小子悄无声息的就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这时,三大妈才注意到闫埠贵手中的鱼和鱼竿,连忙接过来放好,惊喜地问:
“今天终于钓到鱼了?”
闫埠贵还在消化这个消息,等反应过来后,再也按捺不住好奇,决定过去探个究竟。
他放下东西,把鱼递给了三大妈,叮嘱道:
“把鱼处理干净腌上,盐多放点,蒸或炖都可以,绝对是一道硬菜。”
“我去李怀山那儿了解下情况。”
对面,李怀山确实在做炸酱面,把精选的肉切成丁,配上土豆和胡萝卜炒成臊子,锅里的面条翻滚沸腾。
李怀山捞出面条,盖上臊子,闫埠贵正好赶来。
“怀山,今晚吃炸酱面呐?真是够排场的!”
闫埠贵看着李怀山桌上的饭菜,忍不住吞咽口水,这才意识到近来李怀山的日子过得着实不错。灶台上赫然摆放着两个鸡蛋,白面、肉、鸡蛋,这些都是寻常人家难以企及的奢侈食物。
“闫老师。”
“面条就这点,就不请你一起吃了。”
“你是专门过来有事吧?”
闫埠贵这才记起自己过来的目的,努力将目光从那碗杂酱面上移开,看向李怀山询问道:
“怀山,我刚回来听说你现在是轧钢厂的采购员了,还抓了一头野猪,三百块钱卖给轧钢厂了?”
“这事是真的假的?”
恰逢秦淮茹从外面归来,与闫埠贵不期而遇。
真是恰巧。
秦淮茹也注意到闫埠贵手中的鸡蛋,正欲搭话询问时,闫埠贵却感到了一丝心虚。
他连忙招呼道:
“淮茹你回来了啊。”
没等秦淮茹回应,闫埠贵便匆匆回到了自家宅院,留下一脸愕然的秦淮茹在原地。
秦淮茹的目光从闫家移至李怀山的住所,确信无疑。
刚才,
闫埠贵是从李家出来的。
她皱了皱眉,径直走向中院,心中却泛起了一丝疑虑。
在李怀山的屋里,清洗完碗碟后,他静静地坐在那里,陷入了深思。
娶冉秋叶为妻,其利弊显而易见。
好处嘛,在于这女子合乎他的心意;不利之处,则在于她的家庭成分问题。尽管李怀山本人并不介意这层关系,但他明白,别人未必能如此豁达。
因此,
他选择先通过闫埠贵和孙红这两条线入手。
·闫埠贵虽有些道德底线,却又爱占小便宜,若给他一些甜头,他自然会尽心尽力。
·至于其他的事宜,
·只能徐徐图之。
中院内,
秦淮茹回到自己的房间,贾张氏正在低声咒骂:
“那个没良心的家伙,真是该死,抓了一头野猪,竟然一点也没想到院子里的人。”
“也不想想看,”
“这些年要不是大伙儿帮衬着他,就凭他自己,早就饿死了,哪还有今天的样子?”
“真是个不懂感恩的家伙!”
听闻此言,秦淮茹下意识地撇了撇嘴,略显心虚地望向窗外,对贾张氏轻声提醒:
“妈,您小点声吧。”
“别让外人听见了,免得惹出什么麻烦来。”
“下午的时候,有人提起那野猪其实是李怀山独自捕获的,他以前就这样……”
秦淮茹没有细说下去,但贾张氏听到这里,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回想起前几日被李怀山顶撞的情景,深知如今的李怀山不好惹。
然而,
一想到整只野猪都被李怀山独占,院子中其他人却未得半分好处,贾张氏心里就十分憋屈。
秦淮茹接着说道:
“其实我们没必要跟他闹得太僵。”
“我刚进门时,看见三大爷从李怀山屋里出来,手里还揣着两个鸡蛋。”
贾张氏和瘦削的贾东旭闻言,都瞪大了眼睛——闫埠贵那个老吝啬鬼,除非不用自己掏钱,否则怎舍得吃鸡蛋?这就意味着,闫埠贵手里的鸡蛋来历明显,这让贾张氏愈发嫉妒。
“阎老抠那个马屁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