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里面的打斗声,江炎脸上满是志在必得,他掐算着时间,想象着刚刚进去的美人儿被人压着跪在地上,那么傲的一个人,一脸忍辱的匍匐在他的胯下,光是想想,就兴奋的不得了。
江炎哼着小曲,掀开帘子刚踏进船舱,就被人从身后踹了一脚,整个人往前一趴,陆随心踩在江炎的背上,那清寒的眸子里泛着冷:“想要玩?我陪你?”
看着倒在地上的家仆,江炎这才知道遇到了个硬石头,于是立刻服软道:“公子公子,请公子高抬贵脚,是下人不懂事,不知道我想要好好招待公子,哪里成想闹出了个大乌龙。”
陆随心懒得听江炎虚伪的辩解,松开了脚,站在一边,开口道:“人在哪里,带我过去。”
江炎什么时候被人这样踩在脚底下过,这样的羞辱他哪里能忍。压下心中的气愤,江炎讨好的笑道:“在里面,打开前面这扇门走进去就可以了。”
陆随心看了一眼前面紧闭的大门,里面似乎有乐声传出来,陆随心直接抬脚往前走。那江炎从袖口里拿出匕首,举在手上,就要朝着陆随心扎下去。却又被人从身后踹了一脚,这一脚踹的极狠,江炎整个人都被踹飞了出去,直接撞上了前面的大门。
“你知不知道刚刚很危险!”俞少卿只要一想到刚刚那刀刃要是扎到了陆随心身上,他就一阵后怕,“你怎么这点警惕都没有?”
陆随心看着俞少卿气的不轻的脸色,开口道:“他根本伤害不了我。”
俞少卿还是没什么好脸色:“你觉得自己很厉害?路随,不是万事都掌握在你手中的,万一出现了意外,那刀就刺进了你身体里了!”
“你关心我啊?”陆随心意识到这一点,眸子里漾着笑意。
俞少卿听了,将头转向了一边,一副拒绝跟陆随心交谈的样子。
里面的玩乐声和乐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江...江兄。”那坐在里面的玩乐公子见趴在地上吃痛的人是江炎,满眼的惊讶。
陆随心看了一眼里面的场景,真是淫乱不堪。
“就是你们两个人有眼无珠伤害了江兄。”那坐在位子上半裸着上半身的富家子弟对手下吩咐道:“来人,将这两人拿下,剁碎了丢到湖里喂鱼。”
江炎疼的说不出来话,被人抬到了一边,他根本无法出声阻止。那家丁直接将俞少卿跟陆随心两个人围了起来。陆随心和俞少卿没过几招,就将全部人都打的趴下。那富家子弟见状,酒也醒了一大半,满眼的警惕,“二位是谁?我们貌似没有见过?我劝二位少管闲事。”
“光天化日之下,在这里行这等污秽之事。”陆随心的语气带着一股令人打心底里冷起的寒意:“看你们刚才那样子,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吧。”
“关你什么事!”那富家子弟色令内敛道:“我告诉你,事情要是闹大了,我让你们没命走出扬州城!”
陆随心搓了一下手指,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眼里是怎么藏也藏不住地讥讽:“你放心,在我们没命之前,定要让你先去地府替我们探路。”
墨染推着白玄知走了过来,那人见到白玄知,一脸的茫然,问道:“白公子怎么大驾光临,来我们的船上了?”
白玄知忽略掉那人放在他双腿上的视线,看了眼陆随心,发现陆随心并未有什么不妥,心里暗自舒了一口气。白玄知淡淡道:“今日本想来游湖,只不过冯公子跟江公子闹得动静太大,破坏了这么好的风景。”
白家在扬州城一家独大,他们就算冯家跟江家联手,也斗不过白家。冯逸闲赔笑道:“原来二位是白公子的贵客啊,算冯某有眼无珠,刚刚都是误会。大家都是朋友嘛。”
“朋友?”白玄知薄唇轻启,眸光寒冷至极:“我怎么不知道我跟冯公子是朋友?”
这话无疑是在大家面前打冯逸闲的脸,尽管冯逸闲心里不高兴,但表面上只能当做没听懂白玄知话里的弦外之音,“不知白公子跟二位公子过来,是有何贵干?”
陆随心扫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刚刚发出呼救声的人定不在这里面。沉寂感压得冯逸闲喘不过气来。就在这个时候,冯逸闲身后的屏风里,传来了一声撞击声。
“冯公子,身后是什么?”白玄知问道。
冯逸闲脸色微变,随后开口道:“哪里有什么,白公子怕是听错了。”
墨染从小跟在白玄知身边长大,立刻领会了白玄知的意思,直接带着家丁去了屏风后面。从后面带了几个被五花大绑的年轻男子。
“白公子,我看在白家的面子上可以不跟你计较今日的事。”见自己私藏起来的小倌被白玄知的不留情面的带了出来,再也维持不住表面伪装出来的笑容了。
白玄知一看这些被捆着的人就知道冯逸闲跟江炎两个人在船上到底在做什么,立刻不留情面道:“冯公子,你要知道的是我想不想与你计较,而不是你跟不跟我计较。还望冯公子知道。”
冯逸眉间的戾色一闪而过,沉着脸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