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清了清嗓子:“那个……你怎么知道是静妃故意栽赃陷害我的?”
“这个……”
总不能坦白,说他窥探了苏七七的心声吧?
这个理由太玄乎,说了恐怕也没人相信,还容易给苏七七招惹麻烦。
而且,要是吓着苏七七,她以后恐怕就不敢畅所欲言了。
所以……
皇帝想了想,说道:“我好歹是一国之君,这前朝后宫,我都安插了不少眼线呢。”
“哦~”沈明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皇帝走过去坐在沈明月的身旁,将沈明月揽入怀中:“那把刻了字的匕首呢?”
沈明月也不再隐瞒,直言道:“早就处理好了,就算裴逸亲自来也认不出那面目全非的废铁是他的匕首。”
前些天她大清早起床,给苏七七熬了一碗浓稠香甜的银耳枣泥羹,同时也将那把匕首丢进小厨房的土灶里烧了几个时辰。
匕首手柄上刻的字早就被烧成灰。
侍卫们不可能把土灶底下的草灰翻开细查,也不会想到那块面目全非的破铁就是所谓的“定情信物”。
所以,她才敢让侍卫去搜宫。
事实上,这一切本就是她故意安排的。
忘恩负义的丫鬟,她怎么可能一直留在身边?
而静嫔……
呵,有皇上在,又何须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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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云宫内,一地狼藉。
宫女太监们跪在旁边瑟瑟发抖,不敢相劝。
静嫔越想越气,心中不过瘾,她直接将木架上的瓷瓶也拿了下来。
春桃急了,忍不住提醒:“娘娘息怒啊!这花瓶砸不得,会出事儿的!”
静嫔怒斥:“本宫做事还需征得你的同意?”
春桃弱弱地说:“这花瓶是皇上赏的,若被砸坏了,以后皇上问起来……”
“……”
静嫔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处,提不起来也咽不下去,憋屈又难受。
她咬牙切齿,颤抖着手将那花瓶放回架子上。
下一刻便浑身无力,跌坐在地上,晕了过去。
“娘娘!”
春桃连忙起身跑过去,将静嫔扶起来。
旁边的一群宫女太监跟着干着急。
春桃大吼:“傻站着做什么!快去请谢太医!”
“是、是……”
小宫女急急忙忙往外面跑。
角落里,一个小太监悄悄将这一切收入眼中。
谢文允赶到瑞云宫时静嫔醒了,她无精打采地半倚在软榻上,不知在想些什么,情绪十分低落。
春桃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门口,小太监小心翼翼收拾着满地狼籍。
“微臣参见静嫔娘娘。”谢文允恭恭敬敬,给静嫔行了个礼。
静嫔阴阳怪气道:“那么快就知道本宫从妃位降至嫔位了?”
谢文允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娘娘不必苦恼,位分能降就能升。还是让微臣先帮您把脉吧。”
说罢,他打开药箱,拿出里面的脉枕垫在静嫔的手底下,开始帮她把脉。
手指触及脉象的那一刻,谢文允眉梢微挑,随即笑了起来。
“怎么了?”静嫔不解问道。
谢文允笑着说:“恭喜娘娘,您有喜了,腹中胎儿已有月余。”
“什么?!”
静嫔吓得瞬间有了精神。
她警惕十足地看向春桃:“出去守着,本宫跟谢太医有事相商,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