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时候还能假借着忙碌来忽略心里的那点儿不适,现在这闲下来了,就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儿了。
她以前也不这样啊!
想她以前接近三十年都一个人独来独往的,也没有一点儿的不适,反而还很是充实。
这怎么刚穿来没两天就矫情上了呢?
算了,不想了,还是快点儿洗洗睡吧!
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左晓也把澡洗好了,还是用原主以前在友谊商店里买的洗澡香波,味道闻着清新淡雅,还很不错!
一个人躺在炕上,被窝里很暖和,屁股底下的炕一直有热气传上来,说实话,感觉还不错。
就是翻过来,翻过去地睡不着。
没办法,左晓就又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她拿起枕头边的手电筒打开,跳下炕沿,踢啦着鞋子向灶房里走去。
她前后左右地打量了一番,又走进堂屋那边,从里面找出来一个她以后上山挖药的药锄。
走进厨房,把水缸旁边的那个粮食缸用力地挪开,她站在那里仔细地打量了一会儿,就拿着药锄开始挖了起来。
因为她的力气比较大,她又用上了身体里的内力,所以,没一会儿她就在地上挖出了一个大坑。
她看着这深度也够了,就走到橱柜旁,把橱柜打开,从里面抱出一个圆肚子的带盖陶罐,直接抱着它进了里屋。
把手里的陶罐直接放在了炕上,又把两个炕柜全部打开,嘴里叼着个手电筒,双手在里面扒拉着。
钱票、金条和衣服暗兜里的一些金叶子,全部用油皮纸包了起来放进了陶罐里。
妈呀!竟然把这么大的一个陶罐给装满了。
这到底是带了多少钱财和金子来啊?
不过,以后这些好东西可就都便宜她了!
真开森!
她又抱着罐子走进厨房,把罐子放进了她挖好的那个坑里,慢慢地再把地面给填平了。
还剩下了一些土,她直接用扫把扫的倒进了院子里的菜地里,这才又回屋把缸移到了靠墙的位置。
终于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她拍了拍手,这才向里屋走去。
打开手电筒查看她刚刚留下的钱票,零零总总一共留下了二百一十六块八毛钱和各种票据(票据大部分她还是放进了陶罐里)。
这些钱票也不算少的了,够她用个一年半载的了。
她又仔细地把这些钱票分成几份放进炕柜里的各处,以防万一。
虽然说现在的很多人都夜不闭户的,但是左晓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
她在家里的时候倒是一点儿都不担心有人进来,她就是怕她不在家的时候有人进来。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是有个人来,也不会有人发现。
这个年代,又没有个摄像头之类的。
她也是倒霉啊!
老天竟然把她丢到了这里,也不说给她个金手指什么的,就是一个一平方的空间也可以啊!那样她就不用想方设法地藏东西了。
把东西都收拾好后,左晓才又把炕柜锁上。
当然,她也没忘记把药膏涂抹在她放钱票的地方和炕柜的合叶处。
她自己是用惯了的,条件反射地就会避开炕柜上的药。
说起这个,也不知道早上的时候萧泽邦是怎么开炕柜的,竟然没有让药给药到,也是幸运的一批。
嘿!怎么又想起那个大冤种了呢?
不想了,不能想!快睡吧!
自我安慰了一番,左晓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晚上也是光怪陆离地做了一晚上的梦,睡的是一点儿都不踏实。
早上起来的时候,眼睛下面都有些青黑了。
她只能又好好地整理了一番,才有些消了下去,看不太出来了。
今天她准备进山一趟,一方面看有没有好一点儿的药材,采回来多做一些药丸和药膏备着;另一方面也是家里的柴火不多了,她得再打一些回来才行。
要不的话,万一哪一天下雨了,再多下几天连阴雨,她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哎呦!昨天下午柳家婶子也没把她说的那些菜苗给她送过来,那她今天是在家里等着,还是维持原本的打算呢?
左晓用手拄着下巴,一脸迷茫地望着院子里。
“咚咚咚!”外面的院门被人敲响了。
不会是柳家婶子来了吧?
左晓立马从餐桌前的凳子上跳了起来,向院子里跑去。
现在外面的天还没有大亮,但是村里的大多数人家也都是起床了的。
柳家婶子和她家大儿子站在外面也是有些忐忑的,她怕自己来的太早了,打扰到小左那丫头睡觉。
昨天那么迟了,那个姓萧的后生竟然说这丫头还在睡觉。
但是,昨天晚上的时候,家里的人都回来的太晚了,外面都看不到影子了,她也没办法再给这孩子送菜苗过来了。
只能是今天早上趁着还没上工的时候,让她家大儿子给送过来。
靠她这把老骨头,要把这么两大筐的菜苗给弄到这半山腰来,会要了她的老命的。
“吱呀!”大门被从里面打开了,从里面探出了左晓那张精致的小脸蛋。
她看到站在外面的是柳家婶子和柳家大哥后,真的是非常地高兴。
感觉她刚刚的纠结就是多余的,看人家这多仁义啊!
“婶子,柳大哥,你们来了?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