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等多久?”酆丰坐起身,把碗放到一边,急道:“我在车上一样养身体,不用耽误行程。”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柳媛媛有些气闷,觉得再这样下去她迟早要猝死,说出的话也尤为不客气:“昨晚上高烧39度,怎么就没把你烧成个傻子呢?一晚上哭哭啼啼,那难受的劲儿过去了是吧?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
酆丰还想说些什么,被人一把紧紧捂住嘴。
娄蓝忍无可忍,近乎咬牙切齿:“闭嘴!”
酆丰眨眨眼,安静下来。
娄蓝松开手,拿过粥碗,问她:“我喂,还是你自己吃?”
酆丰被吓了一跳,打了个寒颤,立刻道:“我自己吃!”
娄蓝把碗递过去,看着她的眼神沉沉,好似她不吃完马上就要抢过碗往她嘴里灌。
殷熊他们早就继续玩牌去了,只余酆丰跟娄蓝两人,气氛有些尴尬。
酆丰闷不啃声地吃下了一碗粥,又接过娄蓝递过来的药吃下。
娄蓝掀开被子,示意她躺下去。
酆丰嘴角抽抽,她又不是猪,吃了就睡,而且之前睡了那么久,现在根本不想睡,但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身体总是先行思维一步?
已经躺下去的酆丰看娄蓝把两床被子码上来,瞬间感觉呼吸都透不过气了。
“有点热,能不能拿走一床被子?”酆丰试图跟他商量。
娄蓝不为所动:“你还在发烧。”
“就是发烧才热”酆丰负隅顽抗。
娄蓝不动如山:“热就对了。”
“可是太热了我睡不着”酆丰可怜巴巴。
娄蓝妥协了,转身拿了个废纸皮,什么都没说在一旁慢慢给她扇风。
微凉的风吹的很舒服,酆丰心里既甜蜜又纠结,一瞬间想了很多,他看起来很累,这样一直扇是不是太麻烦了?但是不让扇,他会不会直接离开?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他也会对段玲这么温柔吗?
酆丰在心里拼命告诫自己,这个人不属于她,但也许生病会使人变得更脆弱,脑袋里混沌不堪,不能正常的思考。越是纠结就越是睡不着,瞪着牛一样的眼睛在床上躺尸。
突然一只手蒙在她眼睛上,视线变得漆黑。
酆丰听到娄蓝前所未有温柔的声音传来:“睡吧。”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前明明黑漆漆一片,但却有从未有过的安心,精神一放松,疲惫袭来,意识也开始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