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渐遥的母后,那不就是南国赫赫有名的‘威后'嘛。见她,能有什么好事?她想都不用想。
“我不去!”
“那你走啊。”南渐遥说着风凉话,好像这一切和他无关一样。
能走她早走了好吗?子衿在心里把他骂了个遍。
东宫内外都密密排着禁军,大殿里华美典雅,而那个号称‘威后'的女人就背对着他们,她给子衿的感觉与那些贵夫人不同。
她穿着朴素,发髻上也只簪了银簪,如果只看外表她的样子更像是一个整日吃斋念佛的善人。
可她给人的感觉却是这样的压抑,她回头,凤眸注视着子衿,不怒而威。
“母后……”南渐遥还未说话,威后就一巴掌扇了过来,毫不留情。
萧汝月手捂着嘴,怕叫出声来,一脸惊恐,威后打了太子!
而子衿只是怔了怔,一脸淡然,跟在后面的海棠都着实为她捏了一把汗。
威后眼神冷冷扫过子衿,并没有对她说什么,转身继续训斥南渐遥“胡闹得有度,那是什么地方?是你的身份该去的吗?”
南渐遥却很狂妄,“我的身份啊……那就废了我啊。”萧汝月以及一干人等都跪下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他怎么敢?
威后皱了眉,“不要拿你的身份开玩笑。”
他是威后的独子,这南国唯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就算他再怎么大逆不道,这个太子也只能是他。
威后眼神再度扫过子衿,“我是最不爱把男人的过错都归结于女人的……不过,她若是碍了本宫的眼,本宫难保她无恙。”
言罢,威后就离开了。
萧汝月想到南渐遥身边,却迟迟不敢挪步,他现在的样子很奇怪,很渗人。
“走吧”南渐遥拉着她离开了,东宫于他,是永远的枷锁。
一路上子衿都不说话,从威后看着她的披风她便留意到了披风上的暗纹是什么了,把能象征他身份的披风给她披上去任她带他去那些地方,他是唯恐天下不知他的荒唐吗?
她终于没忍住,开口问道“南渐遥,你为什么要把披风给我?”
“你是我的东西,别人不许看到你一身雪白圣洁的模样。”
“你……是不是刻意的?”南渐遥没有说话,就是了吧,一般的皇子都会想尽心思讨好皇帝皇后,唯他,他偏偏想激怒他们,可是不管如何,他是太子这个事实永远不能改变。
海棠扶她上了马车,马车缓缓行进,子衿靠在马车里昏昏欲睡,忽然听见外面一阵打斗的声音,她掀开车帘一看。
那人一袭素衣,挺拔的身姿奋勇拼杀,人总是会自觉不自觉地把思念的人具象化在眼前的。子衿不由得失神道“阿朔”
南渐遥明显听到了她这一句“阿朔”,眼里全是黑暗,这是谁?她喜欢的男人?不管是谁,他要这个人消失。
可这人出手极快,剑法极精,只见他手起剑落,南渐遥的卫队便如数倒在地上。
那人身骑白马,向马车驰骋,长剑挑开车帘,把她拉出来,护在怀里,子衿上了他的白马,有些迟疑,这个人好熟悉,可他不是阿朔,这是肯定的。
南渐遥的攻击都被白衣公子巧妙化解了,这样的绝世高手,世间少见了,他脸用白布遮了一半,露出的眉眼如画,如天上星辰。
“他是阿朔吗?”白衣人的身体僵了僵,脸色铁青,子衿咬着唇,摇摇头,来救她的人会是他吗?子衿不敢相信,只是在心里猜测。
他会来吗?他的功夫为何如此了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太多的疑问,子衿转过身,静静地看着那人的侧颜,她的青丝在风中凌乱,正如她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