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觉得我不行,我就越要证明给你看!
怀揣着这样的心情,舒窈在心里形成一套完美的计划……爹说过,看病讲究望、闻、问、切。想要治好戟樾身上的毒,首先就要知道他毒侵几分,而把脉是最直观的方法。
但这看似简单的举动,对舒窈却有点难度,因为短短两日接触已经让她对一点非常了解,那就是戟樾十分不喜欢别人碰他的身体,确切的说,是不喜欢别人在不经允许的情况下,主动碰触他的身体。
所以她只有等机会,比如……在他开口让她上榻抱着他睡觉的时候。值得庆幸的事,在那次之后,他再没对她做过侵犯的行为,好像也清楚了,那只能暂时缓解不适,并不能彻底根治香毒,而一旦流失太多精气,还会促使病毒素更加快侵蚀身体。
还有……爹生前曾写过一本《祛病杂记》,是他行医三十年、对自己日常治疗一些疑难杂症的记录,上面也不乏有很多关于解毒花、毒草的秘方,是她在离家前唯一带出来的东西,并且多年以来一直视若珍宝的带在身上,连一页纸都没有破损,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这本书肯定对她给戟樾医病有很大用处。
或许她明天应该回女奴营一趟,把那本杂记还有平时积攒的银子一并拿回来,放在那万一被素萍发现了,也是个不好解决的麻烦。
可即便如意算盘打的再响,计划也终有落空的时候,戟樾那天居然一夜没回来,晚上还是一个小兵来给她送了点吃的,接着就再没任何人出现过,舒窈仍旧裹着棉袄在角落窝了一晚。
这种感觉真是让她觉得比当女奴还不如,女奴晚上起码还能有张床睡,可她只配像一只狗一样蜷缩在某处,就如同他说的……她就算是条狗,那也是我养的狗。真是越活越回旋,居然由奴变狗了,这越发坚定了她要离开的信心。
第二日一早,戟樾依然没回来。她等了又等,没有人来给她送早饭,看来又要饿一早上了,听到士兵们离开军营出去操练的脚步声,她才敢从帐篷里出来,在附近水塘边洗了把脸。而当冰凉的水沾到面颊上时,仍旧能感到丝丝拉拉的疼痛,用舌头顶顶嘴角,里面也溃疡了一大块,但好在从水面上看脸已经消肿了。
刚才出来时没看见赵桓,他不在,就代表没人管她的出行问题,如此就相对更自由一些。
这个时辰素萍也应该已经去上工,女奴营的帐篷不会有人,她决定抓紧机会回去一趟,便起身接着往后方营区走去。
然而没成想,却在走到半路时遇上了肖博。
两人几日没见,再此不期而遇皆显得很兴奋,尤其肖博,拉着舒窈说起来没完没了。这期间她曾去女奴营找过一次舒窈,可是被素萍阴阳怪气的说了一顿,就自讨没趣的走了。
而舒窈也是难得遇见一个可以倾诉烦恼的人,便把近几日的遭遇全告诉了肖博,也告诉了她或许把戟樾的病治好,她就有机会重新回女奴营了。
“窈窈,你真的不愿意跟着三皇子吗?他那样高的身份,可不是谁都能攀得上的,在他身边肯定比在军营当奴隶强,如果有这样的机会,别的女人都会抢破头,而你还拼命想离开的样子,会不会有一点可惜?”肖博对于她的选择非常吃惊,不明白人人趋之若鹜的事,她怎么会避恐不及。
舒窈表情一言难尽,“你真觉得这是件好差事吗?那是你还不了解三皇子的性格,他真的非常非常不好相处,时阴时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句话就会惹他不快,我每天都如履薄冰,还有啊,这几日晚上我都睡在地上,一整晚下来真的腰酸背痛,而且经常有一顿没一顿的,人家想起来给口吃的,想不起来就要饿肚子,竟比在女奴营日子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