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个节骨眼,王爷应该正在气头上,她也不敢贸然顶撞,只用祈求的目光看向爹,希望他能替自己求求情,可爹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再看看夏大叔,更是对她视而不见,这下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作大了,不禁急得眼泪簌簌落下。
别无他法之下,她只能楚楚可怜看向舒窈,企图以示弱的方式换取她一点点怜悯之心。
而舒窈目光确实落在她脸上了,但也只是停顿了片刻,就厌恶的转向别处。她才不会傻到替想要自己性命的人求情呢!王爷已经很赏罚分明了,并没有迁怒曾师尊和夏大叔,只惩罚了罪魁祸首,曾小柔自己完全是罪有应得,就该受她应得的教训,不值得人同情和姑息。
“辰爷……此事与曾尊师和夏大叔无关,您赶紧让他们二人起来吧。”
戟樾叹口气,还是下令让他们起身,但说话语气再不若之前那般亲近。
“曾尊师,本王会尽快带着窈窈离开,但在离开之前,希望您能管好自己女儿,别让她再出现在本王面前,不然下次可就不光是挨饿这样简单了。”
说完,戟樾拉着舒窈转身离开,怕再看一眼就会忍不住冲上去杀了曾小柔。
回到帐内,他赶紧命赵桓拿来金创药,连外袍都来不及换下,就开始给舒窈处理掌心伤口,
自始至终,两人谁都没先开口说话,戟樾绷着脸,一双饱满薄唇紧抿,眉毛都快打了死结。琢磨琢磨……还是舒窈先伸出手,顺着他眉峰轻轻抚过,希望能把那里的褶皱捋顺。
“辰爷,我知你心疼我,但我真的没事,你就别同我生气了?”
“胡说!”戟樾猛然将她搂入怀中,抱得好紧好紧,“爷不是在生你的气,而是在气自己,早知道会这样,说什么也会把你带在身旁。哎!曾小柔幼时性格不是这样的,不知经过这几年,怎么会变得如此歹毒卑鄙,是爷疏忽了,窈窈,这几日……着实让你受委屈了。”
他语气充满自责,让舒窈听得心里不是滋味,便开口劝慰,“曾小柔会这样,只能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又与旁人有何相干?爷怎么能把这种无法预料的错误强扣在自己头上呢?所以爷根本无需自责,我也并没有怪爷,包括曾师尊和夏大叔在内,一个无从得知、一个身不由己,要怪也就只能怪曾小柔,是她自己品行不端。”
“嗯,窈儿说的也不无道理!”她的话好像待着某种神奇的魔力,立即就将他心里的郁闷疏散了。俯首,他情难自已的含住这双自分开起就开始想念的柔唇,吻她个天昏地暗。
喘息着分开后,舒窈才趴在他怀里柔柔询问,“邪教的事……爷都处理完了吗?这几日进展可还顺利?”
“要说顺利……倒也挺顺利,要说不顺嘛……却还是存在那么点小瑕疵。”
“哦?什么意思?”舒窈被勾起了好奇心,抬头想听他说。
戟樾宠溺笑笑,一边抚摸她的头发,一边像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