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抹了了一把嘴角甘甜的山泉。
:“我说胖子什么话别说太满,我们这大湘西可不比你那华北平原。”
就在老道的话没说完,晴朗的天空就忽然暗淡起来,那卷着雨点的狂风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远处的山头朝着我们这边的山凹席卷而来,同时还夹杂着阵阵闷雷。
老王看了远处黑压压的云团眉头紧锁的说道。
:“看!说什么来什么吧!这马上 要下暴雨了,我抓紧时间去前面的山崖躲躲。”
强子一个北方人那里见过山里的这种说来就来得雷雨,神情不经意的也有了些许紧张不自觉的向着老道靠了靠,说着话老王已经极为利索的往羊肚做的水囊里灌满了水拉着骡子就超前面出发了,我们也丝毫不敢怠慢紧跟王二宝的脚步。
没走多远我们一行人就来到一处崖壁处,这处崖壁倒也宽敞容纳我们外加一匹骡子那是绰绰有余的,前脚到后脚那稀里哗啦的大雨就劈头盖脸的下了起来,不一会儿功夫天色也就暗淡了下来根本就让你不觉得这还是正午,犹如傍晚时分一样,一声声雷声回荡在山谷之中,震颤的人有些心里发毛。
王二宝随便捡了几块石头围了个火坑,还捎带手捡了些枯枝烂叶。
:“这山里的天气啊,就是这样的你们也莫要害怕,就是这场雨啊恐怕一时半会停不下来,多少会耽误些我们得路程。”
一场雨的到来让大家的气势多少有些滴落,特别是强子每一声震雷他的身体都会不由自主的哆嗦一下,我也觉得好笑,这个和我经历过那么多次任务的北方大汉竟然会对打雷这么敏感。
我宽慰道。
:“老王!没事的多几个小时少几个小时不打紧。”
老王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
:“打紧是不打紧,只是不晓得这后头的路好不好走哦!”
我也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山涧里那正快速汇聚的雨水,哗啦!哗啦的奔流而下,只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们来时候走的那条小道此时已经被那瀑布般的洪流给淹没了,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我也不知道前面的道路是不是还能继续走下去,这还才是刚刚开始。
老道倒是安逸的很,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散了一圈说道。
:“既来之则安之,一切自由天意,大家莫要多想,也莫要急,急是急不来的。”
老王接过老道的烟,借着火坑里的火点上。
:“那也只能这样,我做饭给大家吃了再说吧!”
经过一上午的赶路大家也确实有些饿了,听到老王这么说似乎这场雨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了,只见老王从骡子身上卸下的驼物里翻出一个乌漆嘛黑的广口铁罐子,架在火坑上然后又倒了些米和刚才接的山泉水,一边搅动一边用一把小刀削了点腊肉在锅里,还在火坑边的石块上放了好些半青不红的新鲜辣椒,不一会儿那口锅里就咕咚咕咚的冒着热气,一股股扑鼻的香味就散发开来。
馋的老道和强子直咽口水,我看了一眼老王的那柄小刀,很是别致忍不住好奇就问道。
:“王大哥你这小刀很不错,能不能借我看看?”
王二宝看了看我,把小刀在衣服上摸了摸递了过来,我接过小刀,这刀虽然短小但是拿在手里确实分量十足,刀柄是黄铜的,上面还有精美的图案,我对那些东西没有什么见识,只是从这柄小刀拿在手里的感觉判断这是一把很不错的小刀,刀身乌黑发亮看着不像普通的钢铁,虽然看起来乌黑也看不出刀刃来不过我试了试,在我的小腿上轻微的哗啦一下一撮细碎的汗毛就那么在我毫无感觉的情况下被剃掉一块来,可见这小刀的锋利。
我打趣的说道。
:“王大哥这磨刀的本事不错啊!”
老王一边翻着石板上的辣椒一边笑着说。
:“我那里会磨什么刀哦!这把刀我从捡来那天起就没磨过,说来也怪这刀天天就这么这也切那也切竟然一点不长锈,还这么锋利我还经常拿它刮胡子呢!”
听他这么一说,就连强子和老道也被这把其貌不扬的小刀吸引了过来,强子拿过这把小刀小心的拿在手里,连连赞叹。
:“好刀,真的是把好刀!老王卖给我吧,我给你个好价钱!”
老王一听连忙摆手,一边要回了他的那柄小刀。
:“那不行,我不卖,这把刀可是救过我的命的。”
我听老王这么一说就顿时来了兴趣。
:“怎么?老王难道这刀还有故事?”
老王又仔细的擦了擦那把小刀,想了一会儿又把刀收了起来,摇着头说。
:“没有,那有什么故事嘛!我就是觉得这刀跟我投缘,好了!饭熟了大家快吃吧!”
说着就摘了几片油光发亮的大桐油树的叶子,给我们盛饭。
我从那把刀的做工来看,那把刀一定是个老物件,那乌黑的刀身以及锋利程度看来那刀的来历一定不简单,只是老王不愿意说我们也不能逼迫人家说。
雨依旧哗啦啦的下着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如果下到傍晚我们怕也只能在这崖壁下面休息一晚了,因为下午雨停了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正如我所担心的那样这场雨一直下到下午六点多才逐渐的小了起来,山里的气温也逐渐凉了起来,大家伙儿围着火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老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从他那好似万能的百宝囊一样的驼物里又拿出了一壶米酒,大家就那么就着烤的很香的辣椒占着盐巴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来,那米酒虽然劲道不足但是下肚之后也让人全身暖暖的。
一喝酒大家的话就开始多了,我们就有约定俗成般的开始讲一些自己经历过的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