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以皱着眉头,没有开口。
“我问你的来历,无魄枝为什么在你身上。”
……
“……”
诏以面色露出疑惑,动了动双唇。
不得不说,即使他的唇瓣有些微干裂,薄唇也带着貌似是吸引的魅惑。
“诏以不知。”
向姀简直要被一口老血堵着心口,这个人被追杀了那么久连原因是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给本仙君老老实实说,你不是要去漪山吗,这样子我怎么知道你的意图。”向姀咽了咽口水,整理好话语。
诏以的双眸微垂,他比向姀高了一个脑袋,向姀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眸。
这个人真的很奇怪,看着他容易迷失自我,难道我堂堂漪山仙君还能被美色迷惑?
“诏以从小无父无母,被西城九卢的一对秀才夫妇收养。”
诏以说,城里的老道长说他命格很怪,叫秀才夫妇赶紧扔了他。
但是这对夫妇并没有舍弃他,让他健康的成长到了十岁。
就在那一年,九卢瘟疫爆发,人人自身难保。收养他的秀才爹病死了,而年幼的诏以命垂一线。
就在垂危时刻,诏以身上发出巨寒,整个人却越来越清醒。
可是随着他日渐好转,九卢城内出现的怪像也越来越多,后面不断有附近的妖魔肆意横行九卢,直击诏以。
老道长指着诏以大喊妖物,九卢人对他愈发忌惮,求神拜佛地要他的养母送他走。
瘟疫加上妖魔横出,九卢很快就如同一个死城。
他被害怕的九卢人打了一顿扔去了河里。
他很清醒,因为他在当时命垂一线之时就感觉到他死不了。
哪怕他已经被河水淹着了。
此后的日子,诏以一个人四处躲避各种妖魔鬼怪,但他躲开了九卢的妖怪,就会有西城的妖怪。
无论他怎么跑,他都会被找到,然后妖魔把他打得体无完肤,却也得不到他们想要的。
而他就拖着一身的伤口,年复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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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姀是沉默的。
她知道这个孩子身上的东西会让他受尽折磨和追击。
但他死不了,就要由此反复的过着可怖的日子。
“好。”向姀想了一下。
“你可以跟着我,但目前回不了漪山。”
无魄枝就在眼前,偷了金纹册的姜雀怎么可能不来找无魄枝?
用他做诱饵,应该也不算坏吧。
毕竟以漪山的力量还是能保护他不被妖魔鬼怪打个半死不死吧。
“你不要跪!”被那声磕头吓到了的仙君大声阻拦。
“说什么报恩的以后你任劳任怨听本仙君差遣就好。”
诏以抿了抿嘴。
虽然吧,诏以根本没有想跪下来再求一求漪山仙君,但想了一下的他,还是朝向姀作了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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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咕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哇哇哇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砰”的一声透过树枝,从天上摔下来一个小娃娃。
向姀看着小娃娃一层、一层、一层地从上面摔下来。
忍不住摸了摸脖子后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替他痛了一痛。
“哇啊啊啊呜呜呜好痛啊咕咕咕”小娃娃撑起身子,揉了屁股揉揉脑袋。
不用力气用灵力的仙君大人一把捞起这个小娃娃,拿着他的领子。
诏以眼皮跳了一下,这个向姀仙君能不能顾一下仙女们的面子,徒手提起个小孩的画面还是有点……唔……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呀咕咕咕……”小娃娃拼命挣扎,最后逃脱向姀的魔爪。
向姀蹲着面对他。
“哪来的小娃娃,怎么从天上摔下来还沾了一身鸟毛?”说罢,向姀动手将小朋友身上的毛一拔。
“啊嗷呜呜呜”小娃娃用爪子打走向姀的手,“这是我的羽毛!!!”
诏以又抿了抿嘴,把好笑的表情换成了依旧淡然冷漠的表情。
“所以说你谁啊,哪来的小鸟人?”向姀看着这几撮鸟毛嫌弃地说。
“我不是鸟人!!!”小朋友炸毛了,这可有点可笑了。
“我是给大人们送信的灵鸽!!!”
灵鸽咋还变成小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