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不在意,笑眯眯把手里东西递给他,“如今秋狩已过,冬至将近,我怕你去太学府冻着,特意托人用狐狸毛给你做的围脖,还有这方端砚,这可是御用之物,也是给你的,正好做你的生辰礼了。”她将端砚放在书案上,走近将围脖戴在许昌茗脖颈上。
许昌茗看了一眼那端砚,端砚本就名贵,再加上是御用,就不是普通端砚,是端砚之上品。许昌茗放了笔,摸了摸围脖又拿在手里,“也就你没脸没皮,这般讨要。”
许宴知不乐意了,“我不都是为了你嘛,再者,这些我日后都是要还一份礼回去的,又不是白白讨要。”
许昌茗见她似孩童一般闹脾气不禁失笑,“罢了罢了,我多谢你这份心意,我很喜欢。”
许宴知这才罢休,乐呵呵的,“爹,你生辰那日要设宴吗?”
许昌茗摇头,“不想太过招摇。”
“可官员生辰都是记录在案的,你又是一品官,届时礼部会送来贺礼,别人不知道也难。”
“我只是想办也不要办的太招摇。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想和你那些交好的同僚喝酒罢了。”
许宴知也不反驳,只点点头,“那爹你放心吧,此事就交给我了,我不会太过招摇的,但堂堂太傅的生辰宴也不能太寒酸了。”
“那我走了啊,不打扰你写字,那砚你用用,是好东西,讨来就是给你用的,你别收着。”
“行了,去吧。”许昌茗朝她挥挥手。
许宴知一出书房就揽了阿桃走,“好阿桃,可有什么好吃的?饿死我了。”
“大人你就只想着吃吧,别家大人可都是忙公务的。”阿桃虽是这样说还是让人给许宴知端来一碗奶芙蓉。
“我今晚回来的会晚些,你让我爹别等我了,你也不用等了。”
阿桃轻飘飘一句,“又要去厮混了?”
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许宴知幽幽的看她一眼,“谁教你这么说话的?什么叫厮混?我是正儿八经去议事的。”
“刚才来送白狐围脖的小厮说了,让我提醒你今晚别忘了玉春楼之约。”
许宴知不言语了,只默默喝着奶芙蓉。
这年头的小厮什么话都传吗?
许宴知喝完,阿桃又帮她换衣服。
“要重新束发吗?”
“不必了。”
阿桃整理着领口,“大人还是少喝一点酒吧,伤胃。”
许宴知一副欣慰模样,“我家阿桃真会关心人。”
阿桃笑眯眯的打了她一下,“大人,喝死在外边吧,到时候老爷伤心,姜祀哭死,宁肆和我给你陪葬。”
许宴知一噎,“知道了知道了,我少喝些便是。”
玉春楼内,许宴知每每端杯就想起阿桃的话不禁打了个冷颤,又将酒杯放下。
沈玉林和谢辞还嘲笑她酒量不行。
李忠明开口:“什么酒量不行,明明是怕太傅的戒尺吧。”
许宴知反驳,“我爹已经很久没打过我了。”
三人异口同声:“你还挺骄傲?”
啧,又是被嘲笑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