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痛苦地眯眼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在这里?你是谁?我的衣服哪去了?”
本华伦听到那人这么说话,细想了一下,猛悟起来,狂冲上楼,跑到杜若租房门前,飞身踹踢了几下门,没料到门锁坚固得很,硬是踹不开,便隔门大叫:“杜姑娘!杜姑娘!!”
没有回应,本华伦急忙从头发里摸出两根细针,把针插入门上的锁孔,贴耳到门上,认真地一边挑锁一边去听。挑了十来秒,终于把锁挑开了,猛冲入室内,一进来就看见杜若被一条绳吊着脖子,凌空挂在天花板上。只见她被吊得面目发白的,双眼上翻,不能呼吸,正痛苦地挣扎着。本华伦低头一看,发现邹灵凌也被绑在椅子上不能动弹,嘴里还塞着一团布巾,喊不出声来。
本华伦赶忙搬来一把椅子,放在杜若脚下,好让杜若能踩住,借力透气。本华伦又快速找来一把刀,爬到杜若旁边的桌子上,一手按着天花,一手伸出去割吊着杜若的绳子,来回割了几下,终于把绳子割断。绳子一断,杜若就失重要摔倒下去。本华伦似乎早有准备,在绳子刚断的那瞬间,马上扔开了刀,双手把杜若捞了起来,没让她摔到地上。
本华伦把杜若轻轻放到地上,随后又去解开被绑在椅子上的邹灵凌,问道:“发生何事?”
杜若气急败坏地一边喘气一边拿下脖子上的绳子,气愤道:“是那个南茜!”
本华伦瞧着杜若,问:“为何不喊?”
“喊什么喊!咳咳~”杜若气道,“开始没认出来,以为是个送餐的,谁知一进来咳咳~咳咳咳咳~一进来就放倒我们两个了,根本没反应的空间!”
本华伦此时笑道:“真是弱不禁风。”
“她是偷袭好吗!”杜若气愤地把绳子摔到地上,爬起来说,“妈的!告诉我哪里可以找到她,咳咳~老娘要整死她!”
本华伦没直回她的话,下意识查看了一番房内环境,发现窗户正打开着,问:“她是怎么离开的?”
杜若摩擦着拳头说:“不知道!我被吊着没看到。”
邹灵凌此时回道:“她是从窗户跳下去的。”
本华伦和杜若两人走到窗前,俯身下去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但从窗户往下看,觉得不可思议,因为杜若的房间在5楼,这样跳下去非摔成肉酱不可。
杜若喘着气问:“她怎么没摔死?”
邹灵凌回道:“我见她拿着一把伞就跳下去了。”
“什么伞?降落伞?”杜若问。
“不是。”邹灵凌回道,“就是一把雨伞。”
杜若也不管那么多,突然抓起本华伦的衣领,怒问:“哪里可以找到她?我叫我哥削了她!”
邹灵凌此时还心有余悸地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报警···”
“不!”杜若来气喊道,“这是私人恩怨,她连我都敢动,不教训她一顿是不行的!”
本华伦对杜若说:“洒家觉得,事到如今,你应该躲起来。”
“我要躲起来?她才要躲起来!你知道我哥是谁吗?我哥分分钟教她做人!”杜若气道。
本华伦摇了摇头,对其言:“你可知道,伞女其实大可以直接杀了你?”
杜若毫不畏惧地回道:“就凭她?她算老几!”
本华伦说:“伞女就是喜欢如此,先玩弄猎物,把要杀之人先羞辱一番,继而大开杀戒,你斗不过她。”
“哦,你觉得她能玩得起?好啊,我就跟她玩到底!看谁厉害!我现在就打电话叫我哥来!”杜若说完,愤然拿出电话正要拨通号码。
本华伦拉住她道:“要是洒家告诉你,你和她两人,必有一死,你觉得,将死之人会是她,还是你?”
杜若听后停下了拨号码的动作,茫然道:“你什么意思?”
本华伦深呼吸一口气,无奈地从衣袖中掏出几张纸。
杜若不知道,其实本华伦掏出来的那些纸张,就是邹灵凌之前病发时画下的画。
本华伦把纸张平铺到地上,拼成一副完整的图出来。杜若一看到那图,吓得手机都没拿稳,“咚”一声失手把手机丢撇到地上。
原来拼出来的那副图,画着的正是杜若和南茜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