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还不知道我活着,我也不想让他知道。”
“为什么啊!”莫多卡戈惊问,“你不觉得你应该告诉你爸吗?他可是你爸!”
“我宁愿他不是。”展徵毫不尴尬说出这句话,“知道我还活着的,除了藏徒之外,就只有本华伦和杜若。”
莫多卡戈知道展徵和他父亲关系闹得很僵,但没想到会僵到这个程度,就转问:“那···你是什么时候回到福建的?”
“准确来说,是轮机长邹朋死的那天,我们才回到福建。”
“那你有没有去找单熙的水手?”
“没有,回来后,先是到杜若那边,然后就来你这了。”
“为什么你要先到杜若那边?哦!你是不是···”
展徵马上挥手,“不是不是,我对她没有半点意思,说来话长,是本华伦算到藏徒会在谋害邹朋后,选择对杜若动手,我过去是提醒她要注意。”
又促膝长谈了几个小时,展徵把本华伦的计划全部都告诉了莫多卡戈听,莫多卡戈听后,对本华伦的嘉赏更是有加,不时道出一两句称赞的话来。
但展徵却对此不满。
“卡戈,我不知道你们后来在船上发生了什么,我只是听说,而且我在黑船上遇到的,也不一定能叫丧尸,只能说是一些发了疯的人,可能是某种化学反应所导致的。反正我觉得,无论你们后来遇到了什么,你都应该抱着猜疑去解读事情啊!到底是什么,使你这么相信本华伦?”
听展徵这么说,莫多卡戈就笑了,道:“兄弟,我一开始也和你一样,很质疑这个本华伦,但是后来···我也说过了,这两个月内,我想了很多事,我知道自己的不足,我努力去改,这就是本华伦教会我的。”
“我很好奇他怎么教你?”
“他不是···口头上那种教法,就是···一种精神上的感染,你懂我的意思吗?”
“拜托!卡戈!你吃这一套?嗯?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了?”
“没有啊,我只是没有以前那样过分质疑他而已。”
“那你就相信他是从宋朝来的?为什么没人质疑这一点?有什么可能?你以为拍电影啊?”
莫多卡戈欲言又止,歪了歪嘴角,摇摇头道:“徵,我并不想跟你吵这个,我···我没法跟你拗,你说的都有道理,你永远是有理的一方,就像当初我们对待本华伦一样,我们说的话都合情合理啊,但是本华伦到死那一刻,都没有要害我们。你知道吗,要是等一个人离开了你,你才发现原来错怪了他,这种感觉很内疚。”
“他什么时候死过?”
“在无罪岛那时,他来不及吃解药。”
“或许是他演的呢?你怎么知道,他这个人很会用计套人心的!”
“当时他脉搏都停了啊!”
“我记得有一种药物能导致人体的脉搏暂时停止。”
莫多卡戈摇摇头道:“算了算了,别争了,展徵,你要想我加入你的复仇计划,我可以接受,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展徵会心而论:“照顾好你的孩子?”
“不是。”莫多卡戈否决道,“我已经教过孩子们怎么去独立,他们能自己照顾自己的,我的条件是,我希望你能对本华伦好一点,这就是我唯一的要求。”
展徵深呼吸一口气,默然受气,抓了抓拳头,后道:“好吧,我接受你的条件。”
莫多卡戈看了看手机的时间,发现已经是凌晨的三点了,就整理一下屋内的东西,腾出空间来给展徵就睡。
展徵和莫多卡戈都躺在地板上,一人一张棉被一个枕头,安静地睡了半小时,双方都不时翻身叹气,又过了半小时,莫多卡戈终究忍不住,打破寂静问了一句。
“你觉得本华伦真的是从宋朝一直活到现在?”
展徵手掌垫头,两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回道:“不知道,我现在还怀疑着,藏主为什么会相信本华伦能瞬间转移?谁这么蠢会信这个?”
“或许···本华伦真的有某些过人的天赋呢?”
展徵闭上眼睛回道:“我跟他一起两个月了,没发现他有什么过人的天赋。睡吧,别再谈他了。”
莫多卡戈虽然也不再出声,但是心里还在想:难道本华伦真的会占星术?占星术到底是什么东西?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