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杜若回道。
本华伦追上前拦道:“等等,等等,洒家还有很多事情没跟你交代。”
“不需要了。”杜若冷冷回道,“我没兴趣知道。”
对于态度变化莫测的杜若,本华伦感到无比头痛,问:“可是,你刚刚明明很有兴趣的样子,你一连问了十几个问题,为什么突然就···”
“那是在我知道你是个孬种之前。”
这一话彻底把本华伦愣住了。
“你说甚么?”本华伦问道。
“你不知道现在的‘孬种’是什么意思?那我解释给你听···”
“不!不用!洒家知道是什么意思,洒家是问,你说这句话什么意思?”
杜若生气道:“不明白什么意思?看来你也不比我聪明!刚才一个杀死你朋友的仇人站在这里,你却放她走?是因为邹朋和你不是朋友吗?哦!你猜怎么着?在船上那时,邹朋为了护着你,把我给训了一顿,你完全不懂得什么叫报恩对吗?”
本华伦没有说话,笔直地在寒风中伫立。
杜若心中怒火难熄,又嘲道:“哦我明白了!是因为你也打不过一个小女孩对吗?所以你跟莫多卡戈一样,遇到强敌就想着跑对吧!”
本华伦仍旧沉默着,像根柱子一样,石然伫立在那。寒风呼啸过,扬起的一些沙尘,即便飘到本华伦眼里,也未能使他眨动一下眼皮。
杜若不清楚本华伦的为人,但见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心怕是自己说话有点歹毒了,也没有离去,只是呆呆地陪站在桥上。
良久,本华伦才道出一言:“你说得对。”
杜若终于等得他开口,自己便解释说:“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我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那么多事情,我需要点时间消化。”
本华伦没有领情,只道:“或许洒家和展徵立誓前,也应该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呵呵~拿什么跟藏魂阁拼?洒家只是个会占星术和听锁的老古董罢了,只是······”本华伦顿了顿,“洒家···无法忘记···无罪岛上的上千个无辜性命罢了······”
说完,本华伦转身离去,消失在黑夜中的街口处。
杜若本想去追,但此时褚舞他们来电话说仍找不到邹灵凌,无奈之下,杜若只好选择先与褚舞他们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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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四壁挂满显示屏的地下室内,南茜气急败坏地把伞收到后背上,咚咚咚地快步走下楼梯,一下来就大声质问道。
“搞什么?我的任务眼看就要完成了!我不但可以杀死杜若,而且还能生擒荷人!是谁终止我的任务的?”
地下室内,一个戴着遮嘴围脖的男子回道:“我终止的。”
伞女南茜立马警言道:“点水师?你最好给我一个完美的解释,否则,我会把这件事转告藏主的,到时你自己好自为之!”
“别心急,南茜。”围脖男子回道,“荷人善用计,这个大家都清楚。你觉得,在你尾随杜若的同时,这么巧就碰上荷人在打牌?真的这么巧?再说了,荷人怎么可能懂得斗地主?这不开玩笑吗?”
伞女南茜开始明白他的意思,问:“那就是说···”
围脖男子说道:“那就是说,那个荷人很有可能是假的。首先,荷人不可能会斗地主;第二,荷人的说话方式,虽然他自称洒家,但是说话也太容易懂了,明显是个现代人;第三,你没发现,他连你的一招也避不开?如果是真的荷人,肯定能闪躲开你那一招。”
南茜虽然觉得有道理,但是不理解他的决定,问:“就算是假的,管他呢?先杀一个杜若,然后把荷人押回来,审一审就知道是真是假了,何必要终止任务?”
围脖男子回道:“这就有可能中荷人的圈套,正如我所说的,荷人十分善用计谋,在无罪岛那时我们就领教过了。我的猜测是,真的荷人和展徵,已经和海关取得联系了。他们找了个假的荷人,来故意引出我们。他们知道我们暂时不会杀荷人,所以断定我们会把荷人带走。这样一来,他们就能顺藤摸瓜,找上门来了,这就是我终止任务的原因。”
南茜点点头,又问:“那接下来怎么办?杜若还杀不杀?”
“先留着。”男子回道,“我始终觉得,这个假荷人,又有点像真的荷人,虽然从行为习惯,谈吐习惯,反应速度等等的细节来看,不像是真的······先监视他们几天吧,反正杜若的位置暴露了,她是跑不掉的。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利用杜若来试出这个荷人的真假,在得出结论之前,暂时不要动手。”
南茜十分不满,哀娇道:“哎呀~又不能动手,只能干巴巴看着,手好痒啊,到底什么时候能杀她?”
男子并没有搭理她的矫情,道:“我都说了先看几天,再作决定。况且,你在无罪岛杀了两百多人,还手痒?”
南茜无聊道:“那都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再说了,我只杀到一部分,大部分都被藏主杀了。唉~本来能养着他们,一天杀一个止止手痒的,没想到荷人和展徵竟然能把藏主耍得够呛,气得藏主一次过把岛上的人全清了,什么证据都没留下,看王乐铎他们怎么查!”
围脖男子只听得南茜话中有抱怨的成分,问:“你又在抱怨藏主?”
南茜吓得立刻收敛起来,急回:“不敢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