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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王者归来

门外的褚胤,喝了半箱啤酒,吃了一堆花生,见房内的褚舞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便说:“不喊了?”

房内发出一道喊沙了的女声,“我跟杜若说好了的,今天要去安慰瓷娃娃,如果我不去···求求你叔叔,放我出去···”

褚胤听到自己侄女这把声音,心也是难受,说理道:“小舞,你怎么恨叔叔也好,但是今天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出去的。你也看到那个侦探发的信息了,万一有藏徒盯上你怎么办?”

褚舞失落地说:“我根本不知道什么长生岛,他们盯着我干嘛。”

“就算这样也不行!”褚胤斩钉截铁道,“藏徒故意放我们回来的原因我们还不清楚。再说了,我们的习俗,只出席自己亲人的葬礼,他们这边的习俗是什么我不懂,反正我们不能随意出席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葬礼,很霉气的。今天又是冬至,过冬大过年,你懂吧?谁会把葬礼设置在今天?还有,你那个主播同学杜若,根本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一个害人精!你以后要少跟她接触,或者完全不跟她接触!”

褚舞哭了起来,“那瓷娃娃怎么办?她最后的亲人都离她而去了,作为朋友,我还不能去安慰她,她多可怜啊!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的吗?”

褚胤闷下一口啤酒,严厉回道:“小舞,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同情心,你最好开始习惯!”

褚胤说完,一口把半支啤酒直闷入肚,喝完后发现花生吃完了,便起身朝着门说道:“我出去买点花生,你别到处乱跑···哦对了,你也去不了哪里···自己在里面好好反思!”

褚舞抱膝靠门蹲坐,埋头到双膝上哭泣。

“咔嗒。”

门外传来一声金属弹跳声。

褚舞擦了擦泪水,试探性地问:“叔叔?”

门外没有回应。

褚舞起身走到门前,轻轻拉动门把,竟然把门打开了!

褚舞走出房内,四下巡视一遍,没发现有人,也没发现自己叔叔褚胤,只看到地下一堆啤酒瓶和花生壳。

又弯身仔细看了看门锁,没有被撬动的痕迹,像是用钥匙打开的。

难道是叔叔口硬心软,偷偷把门打开了?褚舞心想。

但认真再想,又觉得不可能,叔叔绝不会放她出来的。

也没多考虑,怕叔叔回来发现自己走出来了,褚舞急急带上手机和钱包,就跑出去了。

++==++

下午三点,福州殡仪馆门外,走进了两个人。

水手傅罟和水手金城观。

二人向死者家属邹灵凌道清来由后,找了位置坐下。

金城观好奇再次问傅罟:“你真的不怕?”

傅罟呆呆地坐着,面无表情,回道:“观,我这一生中害怕的事多了去,但我没怕过死。我没强求过你来,你可以像颜弈尤悟愈一样,不出席这个葬礼的。”

金城观耸耸肩,道:“我像是个怕死的人?”然后环视一周,发现殡仪馆内,只有寥寥十几个人,而其中属于单熙船员的,只有他们两个。

“看来就我们两个来了。”金城观说道。

傅罟坐着也觉得无聊,跟金城观谈说:“观,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问啊,有什么的。”金城观自然地回道。

傅罟寻思片刻,说道:“有没有想过再出海?”

“当然想了,我是水手,我爱大海。”

“但是···如果我们出海的目的,是···”

金城观意识到他要说的话,怕他说出来被别人听到,截话道:“我明白你要说的,其他人怎么想我管不了,但是我不会让轮机长白白死去!”

此时门外又走进一个人,傅罟和金城观转身望去,发现这个人正是展徵的父亲,展御。

展御进门后,也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们二人。

展御跟家属邹灵凌说了几句,便来到傅罟身边的座位,安静地坐下,道:“傅罟先生,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但请你也想想,你失去一个朋友,心情已经那样的糟糕,我失去的是自己亲生的儿子,我的心情,请你也理解,虽然我一直在追问你,使得你很不爽。但是···请你理解,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我一定要找到自己的儿子,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

傅罟微微点头,表示理解,道:“我明白,但是我帮不了你什么,展御先生。”

展御开门见山道:“我租了一艘船,和单熙号一样能机帆两用,我需要一个能带路的人,带我去出事点。”

听到此言,傅罟和金城观都吃惊得瞪大了眼睛。

正好此时,从门外又走进了一个熟悉的人,此人正是大副阎虹。

阎虹手捧鲜花,走到邹灵凌身边安慰了几句后,来到邹朋的遗体前,深深地鞠了三个躬,然后把鲜花摆下。转身发现他们三人,便悄悄坐到旁边,互相之间谈论起来。展御得知他是大副后,把计划也告诉了他。而阎虹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只道会认真考虑,过两天答复。

下午3点20分,门外有两个女子急匆匆地走入殡仪馆,一进门就紧抱住面肌如瓷器般苍白的邹灵凌,抱了足足三分多钟,才缓缓松手。

等那两个冲门抱人的女孩转过身来,傅罟他们才看到那二人的脸。

是褚舞和杜若。

“没想到杜若还有脸来。”

金城观说道。

傅罟哀叹一声,“她也不是故意的。”

大副阎虹却没有说话。

此时两鬓斑白的展御,老泪不争气地盈出眼眶,说道:“我不想日后也要举办同样的葬礼,请各位再认真考虑一下。求求各位了,我觉得我儿子还活着,我能感觉到,我无法说清这种感觉,但是···我很清楚那不是错觉···失陪了。”

展御越说越激动,一下控制不住情绪,滴出了泪珠,站起来往大门方向走出去了。

葬礼在无声中持续了半小时,经褚舞一问才知,不识世事的邹灵凌并不懂得怎么去举办葬礼,没有事先聘请法师,也没有准备好后事。

于是,大副阎虹、水手傅罟、水手金城观、褚舞、杜若五人凑了钱,帮邹灵凌把事情办妥。

等所有人都鞠过躬后,金城观说了句,“怪不得轮机长从不谈及家人。”

傅罟连忙踩了金城观一脚,好让他闭嘴。

在抬走邹朋遗体前,阎虹提议大家先说一下道别辞,再抬走遗体。

没人回应阎虹的提议。

阎虹见状,自己走到遗体前,说道:“各位出席葬礼的朋友,在这里,我想说几句话。”

阎虹望了一眼邹朋的遗体,继续说道:“非常抱歉,我并没有准备悼辞,我以为不用我来说的,既然没人来说,那我就说说吧。我和邹朋同船三年,三年来,邹朋教会我很多事。但是···有些朋友也知道,在邹朋离世的当晚,我还跟邹朋吵过架······原因不是邹朋的错,是我的错······”

此时一直躲在暗中观察的王乐铎,快步走到阎虹身边。

阎虹也是吃了一惊,他一直没发现王乐铎警官就在附近。

王乐铎在阎虹耳边低声道:“放聪明的大副,别说任何关于案情的事情出来,对你自己很不利!想清楚再说!”

王乐铎说完,又退了下来,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下。

阎虹摇了摇头,继续说:“刚才我说到哪了?哦,对!吵架!在邹朋离开的那晚,我和他吵过一次架···”说着,阎虹又内疚地看了一眼邹朋的遗体,“对不起······大家知道吗?曾经有一次,在海上,我和邹朋聊天,我问邹朋,‘人,到底怎么样才算拼搏过?’因为我觉得我大半生都在荒度,没做出过什么有利的贡献出来。大家知道邹朋怎么回答吗?他说,当你下决心去做的那件事,发展到非常棘手,发展到,你发现好像所有人、所有事、甚至是老天都在反对你、阻止你在做这件事的时候,那么你拼搏的时候就开始了。”

顿了顿,阎虹含着泪继续前话,“我现在才明白他的话······他从来,不会过分地要求别人帮他做什么事,不会,他有底气。即使我们知道他的家庭,有多么的困难,他不会,不会丧失底气,和我不一样······我现在才发现,其实他也是我的家人,和我同船的船员们,我应该把他们当做是家人,但是···当时我没做到······”

阎虹深吸一口气,慢慢呼出后,鼓起了勇气,道:“在邹朋死后,我用全部的积蓄,买下了一本《荷人与我》的手抄本,我读完了,我发现了里面的秘密。书里面有一句话,是荷人说的,原话是‘如天要阻洒家,洒家将演火品天!’或许大家不明白这句话,那么我在这里翻译给大家听。如果有人、有组织,想要继续害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船员,请不必那么麻烦,直接冲着我来就行了!对,冲着我来!就算是老天要阻止我保护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船员,那我就变成火来烧天!!所以,我在这里,想告诉一些人一些事,我,阎虹,向邹朋的亡灵保证,为了慰籍邹朋,我会用余生来追捕一些人,如果有人要想再害我的人,先来放倒我!!”

台下的王乐铎警官,听到阎虹的话,感觉到自己很失策,本想让他谨慎说话,反却鼓励了他,无奈地摇摇头。

而台下一个身穿中长修身连帽外套的扫把头发型男子,嘴角上扬起一丝笑意。

阎虹说完下台后,傅罟也走上台来,说道:“呃···那个···首先感谢大副的激昂悼辞···然后···我和邹朋···算是老朋友,虽然年龄相差很多,但是我刚做水手那时,邹朋很照顾我,比船长还照顾我,很多不懂的地方,他都很耐心去教我···然后···我这个人,一生中没做过什么大事,然后就是···邹朋前辈教过我,人嘛,也不一定说要做大事才心满意足,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就够了,所以······去你的藏徒,老子也豁出去了!也冲着我来!朋伯,我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台下的邹朋亲戚们听得一头雾水,互相尴尬觑视。

而殡仪馆内的五名船员,一同走上了台阶,手挽手,站成一排,同时向躺在棺材里的邹朋鞠了三个躬。

王乐铎感到无比头痛,索性离开了殡仪馆,出门就对着微型耳麦说:“5个船员失控了,执行B计划!”

++==++

四壁挂满显示屏的房内,一个身穿中长修身连帽外套,戴着黑色遮嘴高颈围脖的男子,看到显示屏上的一幕后,不禁笑道:“呵呵,以卵击石,有意思。”

身旁坐在转椅上的背伞女子,把姣长的双腿搭在电脑桌上,屁股转来转去,无心观看显示屏,却在欣赏着新外套,自言自语道:“藏主设计的新服装好漂亮啊,潮流又实用,就是这个连帽的领子设计不够好,不挡风,不过布料确实舒服。而且帽子上缝的这个字不是‘藏’字就好了,改用‘娲’字,多符合我们小组!”

围脖男子见她吊儿郎当的,真想一脚踹过去,但自己又明白规矩,便道:“南茜你又对藏主有意见?”

“不敢不敢不敢!”背伞女子连声喊道。

++==++

晚上8点,大副阎虹、水手傅罟、金城观、褚舞、杜若,5人终于替邹灵凌处理完后事,还没来得及打探邹灵凌以后的计划,就发现邹灵凌不见了。

“瓷娃娃呢?”

杜若急问道。

三个男生听得一头雾水,杜若也没空解释,急忙让褚舞打电话给邹灵凌。

但是没人有她的电话号码。

无奈之下,5人决定分头去寻找那个面肌如瓷器般苍白的女子。

杜若自己一人走在寒冷的大街上,向路人展示自己手机上的照片,询问路人有没有看到过照片中的女孩。

但凡被问到的路人,先后都摇头表示没见到过。

寒风中,杜若不禁打了个冷颤,双手插入口袋中取暖,发现口袋中有一奇怪的硬物,掏出来一瞧,是那张红色纸条。

下意识回头一看,没发现有可疑的人,但是直觉告诉她,有人在跟踪她。

杜若按照红色纸条上的文字指示,来到一家大排档,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些宵夜,便转头仔细查看四周的人,仍然没找到她要找的人。

杜若心想,莫非红色纸条不是他留下的?不会是藏徒留下的吧?

旁桌有一群男人正在打牌,打得热火朝天,只听得一个八字胡子的男人高举手中的两张牌,醉喊:“对2!要不要得起?有没有人炸?不炸我出完了啦!每人300!速速放不要两头望!”

“等等!”

同桌的一个头戴橙色头巾的男子喊道,高举手中两张牌,狠狠砸下。

“洒家王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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