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母把金银钱财收好了,收拾了一下,随后去庙里,邹母把小和尚手脚的绳子解开。
“对不住,叨扰了佛门净地。”邹母暗中递过去一支金钗。
收拾尸体什么的,也要给一点好处费,至于那些土匪的家人,邹母准备斩草除根。
然后,带着女儿离开。
小和尚看了一眼难民,又看着母女二人走进黑夜之中,连忙追上去。
“施主,半夜三更的,还是住下吧。”
邹母双手合十,谢过了小和尚,紧接着说道:“法师,不瞒您说,我现在要去杀土匪全家,我一家七口人逃难,如今就剩下一对儿女,我不怕再死个来回,不让我好过的,我会把他们全部送进地狱。”
轻柔的声调带着浓烈的杀气,小和尚还礼后,说道:“我是大刀会本地香主,亦是青帮在帮的,我保证土匪的家人并不会找您的儿子麻烦。”
邹母沉默了片刻,邹依依以为母亲犹豫了,却不曾想,听得母亲问道:“你老大头顶几炉香?”
“头顶二十二,身穿二十三,脚踏二十四。”小和尚对答如流。
“悟字辈的在帮兄弟?好说,江湖信义,道上规矩我懂,我若信你,若犬子有恙,当如何?”邹母再次追问。
“三刀六洞,斧钺加身。”
邹母犹豫了一下,手上做出一个奇怪的手势,然后说道:“那便有劳在帮兄弟了。”
小和尚看得真切,双手合十躬身说道:“先向北走三里地,再向东走三里地 ,过桥右转,沿着河岸一直走,一直走,约莫百里,施主便可找到心安之处。”
邹母心中默念了一遍,然后再次谢过小和尚。
行至木桥,天色完全黑了,邹母和邹依依停下歇息片刻。
伸手不见五指,是黎明前的黑暗。
“依依,在你用枪尚未熟悉的时候,子弹不能上膛,用的时候拉一下上膛,等你熟悉了,上膛后保险,用的时候推开保险,即可。”
“是,母亲。”
邹依依知道母亲在教她理论知识,用心记下。
“在不得已要开枪的时候,左手背在后面,右手在前,身体斜侧减少敌人注意的目标,抬起臂膀,胆子要大,不要慌,对准敌人的胸口开枪,近距离可以对准头部,子弹不要打完,尽量留几粒子弹保护自己,防备敌人来抢枪。”
邹母似乎在背书一样,说得很慢,方便让女儿记住。
把使用手枪的要点和危险性说了足足两遍之后,晨曦起,母女再次上路。
一路上,邹母一遍又一遍的说,抵达一处破草屋的时候,邹依依已经记下八九不离十了。
煮了一小锅面疙瘩,吃后洗干净,邹母教女儿擦枪。
“枪不用的时候,把子弹拆下,以免弹簧失去弹力,开枪后三个时辰也就是六个小时之内记得要擦枪,火药有碱性,枪管容易生锈,时间长了,不太容易擦掉,以后,有条件了去买枪油擦,海城的广生行的枪油是最好的……”
邹母不厌其烦的一边教女儿擦枪,一边不停地的教。
“母亲,你为什么……”
“为什么懂这么多?”邹母勾了勾嘴角,浅笑了一下。
母亲还很年轻,不过二十八岁,笑起来的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如果以后生活好起来,吃的好了,身上的肉长起来了,肯定会更好看。
“多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