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甲老者这时才认真地打量起眼前的小男孩,一米三左右的个头,稚嫩的脸上透露出坚毅坚定之色,脸部轮廓分明,俨然一体,气质不凡,让人视之眼前一亮。星眉剑目,两眼炯炯有神,鼻似刀锋,锐利而坚,朱唇皓齿,棱角鲜明。身形矫健似豹,气势如龙似虎。老者阅人无数,都不得不赞叹一句,好一个英气逼人,俊帅非凡的小少年。
看着眼前淡然的小男孩,花甲老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没有知觉,还是真的意志坚定心性坚韧,如钢似铁。有些感慨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老者的发问,李不鸣终于开口,缓缓说道:“李不鸣。”
“李不鸣?李不鸣。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好,好名字!”老者听到李不鸣的名字,立马就明白了这名字的寓意,不由开口大声赞叹道。
“我刚检查过,你身体素质极好,可曾习过武?”老者赞叹完继续发问道。李不鸣摇了摇头,以示回应。
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经过常年累月的锻炼,表面看上去身形与同龄人比起来相差无几,最多就是显得健壮一些。但潜藏在身体里的力量绝非常人能比,如果自己不运力催动,别人根本难以察觉。这是一种对身体控制发挥到了极致的一种体现,这也是李不鸣从小就一直努力锻炼雕刻的成果,有点类似返璞归真。
所以花甲老者虽然检查过李不鸣的身体,但也只是觉得他的身体比寻常孩子强壮,并不能察觉出李不鸣身体里蕴含的强大力量。看着李不鸣不骄不躁的模样,花甲老者心里不由得升起了爱才之心。
之所以会产生爱才之心,是看上了李不鸣的坚韧和不骄不躁的性格。只有坚定的人,不会受情绪影响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人,才能成为最致命的武器,老者深以为然。不过不用操之过急,人已经在自己的地盘上,是生是死,是去是留还不是全在他一念之间。
花甲老者搀扶起李不鸣,将他带至药庐,让他躺在一张竹木小床上。而自己则去为李不鸣挑拣药材,而凶恶男子在一旁为老者打下手,听候差遣。李不鸣打量着眼前的药庐,周围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但并不清香,反而有股腥臭之感。中间摆放着一张方形巨桌,桌上摆放着一些医疗工具,靠墙两边是巨大的药柜,药柜外面的箱子贴满了药材名字。狼毒花、黑附子、柳叶桃、麻黄散.....
看到这个药庐,李不鸣总觉得有些异样,好像缺少了点什么,但他并没有多想。花甲老者此时已经从药柜中取出所需药材,但并没有马上为李不鸣煎药或者外敷,而是让李不鸣先好好在此歇息,便带着药材离开了药庐,留下凶恶男子在药庐照看和监视着李不鸣。
而李不鸣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感到异样了,药庐之中竟然没有放置中药钵和熬药罐,但药庐地上明明有柴火薪灰,肯定是临时转移。而方形巨桌上也有些物体长期摆放的凹痕,看来这小小的药庐也不简单,一定有着一些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李不鸣还来不得多想,花甲老者便已回到药庐,手中拿着一条涂满药物的白纱缎带,向着李不鸣走来。李不鸣虽然没有动作,但身体早已经暗暗蓄力,有任何风吹草动,都可以发动雷霆一击。不过李不鸣的准备并没有用上,因为他发现老者好像并没有恶意,反而认真得给他检查伤势。
老者用手扶正李不鸣的右腿,左手固定,右手找准骨络之间的断裂之处。看到李不鸣身体紧绷,开口宽慰说道:“不用紧张,不会疼的。”
只见老者话音刚落,右手掌心之间隐约有种气息流动,透体而出径直朝李不鸣的断骨之处打去。李不鸣只觉骨头发出‘噗’的一声,右腿的断骨便已经接驳上,续回了原来位置。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异样,骨络接驳自然,腿上的经络与血气也流转无碍。
老者的脸色有些发白,虚汗淋漓,好像刚刚为李不鸣接骨续位废了很大的功夫,不过手中的动作并没因为疲累而停止,继续拿起一旁已经涂满了药膏的白纱缎带,熟练地为李不鸣的右腿做最后的包扎工作。
等到老者把一切都处理完毕,才用衣袖擦了擦满头的大汗,看着李不鸣右腿上的杰作很是满意。李不鸣感受了一下右腿上的状况,断骨已经续回原位,瘀血散清,经络跟气血的链接已经完好如初,就算现在下地走路应该也是问题不大。只要不做太过剧烈的运动,让断骨的位置重新断裂开来,李不鸣估计再有三天,骨骼再次生长便能巩骨固髓,更甚从前。
李不鸣连忙站起身来,对着花甲老者深深鞠躬,看着老者眼神坚定的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