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污龟无奈地擦了擦脸，叹道：“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不过鱼跃龙门的修炼方式的确有些复杂，其他鱼人和人鱼想要完全记得是很难办的事情。”

“也好，这样说来这种奥义只有你才掌握，未经我的允许你不准传授给任何人。手握这门独门绝技，我们掌握鱼人岛又多了几分把握。”雷德跟老污龟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走出船长室时，忽然又涌起一个念头，回头问老污龟道，“鱼跃龙门只有海龟人才拥有修炼秘籍的事情，外族人知道吗？”

老污龟讪讪道：“以前应该不知道，后来我出海当海贼，可能、大概、也许……有一次喝醉酒说漏了嘴，然后就传了出去……”

雷德翻了个白眼：“你可真是个坑货！”

雷德走上甲板，看到媞娜和小萨迪正在聊天。

媞娜问道：“你是推进城的前狱卒长，也是属于海军的一份子吧，为什么要抛弃海军选择当海贼？”

小萨迪任由海风吹拂着自己反物理规则的刘海，媚笑道：“我的前领导雨之希留也背叛了推进城，你怎么不去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跟他不一样，我看得出来。”媞娜正色道，“他加入黑胡子手下，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杀戮欲望，但你并没有非要加入海贼手下的理由。”

“哦？你就这么了解我吗？”小萨迪诘问道，“我看你加入雷德大人手下，恐怕也不只是为了救自己的同僚和部下那么简单吧！”

这种问题，鹤和战国早就帮媞娜想出了合理的解释，不过雷德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就没有再听那种掩饰的兴趣，打断了她们俩的谈话，上前道：“女儿国就要到了，准备好停船吧。”

小萨迪领命而去，但媞娜还留在原地，询问雷德道：“红伯爵大人，那个老污龟是个祸源，收下他就等于和以天龙人为首的世界政府为敌，请问您为什么还要反悔收下他呢？”

雷德皱着眉头，又扬起嘴角轻笑道：“媞娜，你问这个问题，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的心还想着世界政府和海军，不愿意与海军为敌呢？”

“这……”媞娜闻言一窒，只能低头请罪道，“大人恕罪！媞娜的心态还未能转变过来……”

“哈哈哈哈，不用那么严肃，跟老夫相处是很轻松的。”雷德一拍媞娜的肩膀，安抚道，“这也是你忠诚的体现嘛，要是一过来就把海军这个旧家庭当成仇人，我说不定还不敢留下你呢。”

媞娜松了一口气，雷德的眼神似乎能看穿她的内心所有想法，让她一时不知该用什么方式和他相处。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先低调做人，降低雷德对她的戒备。这时，雷德却反而提问起了她：“媞娜，你刚才问我为什么要收下老污龟。在我回到你这个问题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以你对海军的了解，为什么海军里各个种族的将领都有，唯独没有鱼人将领？”

“这……”雷德的提问让媞娜有些发懵，苦思了一会，她才犹豫地开口道，“200年前，世界政府与鱼人岛建交，在那以前，鱼人和人鱼两族都被划分为‘鱼类’，受到严重的歧视。即便是在建交以后，还是存在恶劣的拐卖事件，将人鱼视为珍贵的商品……因此鱼人族和人鱼族对人类都抱有非常大的戒备心理，十几年前，太阳海贼团的船长，被视为鱼人族英雄的费舍尔·泰格徒手爬上圣地玛丽乔亚，解放了所有天龙人的奴隶，受到海军追捕后被杀，更加剧了这一矛盾。他们不愿加入海军也是正常吧。”

“嗯，基本上是对了，但你说的只是表象。”雷德冷笑道，“真正心怀戒备的，是世界政府和海军啊！”

“什么？”

“这个世界虽然如此广袤，但绝大部分都被大海覆盖，大海就是人鱼和鱼人的主场！不仅如此，造物主——哦，我说的不是天龙人那种废物，而是冥冥之中的‘神’——在创造人鱼和人鱼时，还给了他们优越的种族天赋。人鱼族游泳速度世界第一，鱼人族天生就有强于普通人类十倍的力量。一旦被他们发展坐大，那么这个世界还由不由人类做主，呵呵，就很难说了。”雷德竖起食指，分析道，“海军为了发展战斗力，大量吸收巨人族，但是鱼人和人鱼这么得天独厚的种族，却从来不被他们所正视！明明只要将鱼人岛吸收进来，世间的海贼就得少掉大半，海军却不愿意做这么一劳永逸的事，真是鼠目寸光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