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剑旗吓得浑身哆嗦,赶紧抬腿朝二子踹去,急着骂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惹爷爷生气了嘛?还不赶快自扇耳光,跪求爷爷原谅!”
“爷爷,我们说错了话!求您原谅我!”
二人反应过来,立即跪在地上,拼命自扇耳光求情。
孔牧之道:“该向你们大哥求情才是!”
“孔玄大哥,我们错了!求您原谅!”
二人对视一眼,知道爷爷在气头上,无奈只能照做。
心底则恨不得将孔玄撕成肉条。
一边自扇耳光,一边朝孔玄求饶。
孔玄见他们当众如此下贱,懒得理会。
他说道:“爷爷,你才刚恢复,这么快就出来了?小心吹风着凉。”
孔牧之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惭愧:“玄儿,我的好长孙!
还不是多亏你的灵药,救好了爷爷的病!
爷爷现在好得很,精神堪比五年前!
玄儿你真有出息!
这本事也和你爹越来越像了!
你回来了就好,爷爷真的好想你!
以后你就住家里吧,爷爷想天天都看到你!”
这话一出,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上一秒,孔玄明明还是家族弃子。
连家里的下人,都可以不把他当回事。
眨眼间,他怎么就救活了老相爷,摇身一变!
变成了集宠爱于一生的豪门长孙?
孔剑旗等人,注意到孔牧之的疼爱孔玄的样子,心里无比难受。
就像是被人打完耳光之后,还强行在嘴里塞了屎!
孔牧之又道:“玄儿,爷爷好像听到他们提起了你的名字。
我倒要问问看,老夫在此,今日谁敢委屈我家长孙?”
说完,高挺胸膛,不怒自威的目光扫过众人。
在场所有人,被他曾任当朝一品的威压所震慑,无不瑟瑟发抖。
孔玄道:“爷爷,说来巧了不是。
因为之前为了给你买药治病,我在珍奇阁刘掌柜赊欠了七千两银子。
本来答应下午给他送过去,不知道为什么,二叔非得一大早就把人领家里来要账。”
孔牧之闻言,又感激又惭愧,老脸羞红:“乖孙子,是爷爷在病榻上,对你疏于照顾了。堂堂我家长孙,竟然连区区几千两,也要去赊欠!”
随即狠狠地瞪着孔剑旗,咬牙说:“混账东西!”
他思索道:“我听说珍奇阁从不赊欠。
这次刘掌柜破天荒地答应赊欠,定然是看在我家玄儿面子上。
既如此。
来人!
叫账房取一万两银票来!
多出的三千两,算作对我孙儿好友刘掌柜的答谢!”
刘掌柜接过银票,脸上为难的表情终于如释重负。
他看着孔玄,心中充满劫后余生的感激,“多谢老相爷、少侯爷恩赐!”
“少侯爷,在下今天真不是来要账,主要是来送还腰牌。
区区几千两银子不足挂齿,可此物则太过贵重。
小的不敢代存,请您收回!”
刘掌柜恭恭敬敬地将腰牌呈给孔玄。
孔玄笑嘻嘻把腰牌挂好。
见到这一幕。
孔剑旗三父子气得脸都白了,死的心都有了!
珍奇阁谁不知道?
他们也不是没去过珍奇阁。
可本地的珍奇阁虽然售卖各种灵草,根本不卖药啊!
而且那些灵草,药房根本没人认识。
更也不敢乱用。
孔玄这个小孽种,到底是怎么救好老头子的?
珍奇阁领头的二楼掌柜姚金锤带人登门闹事。
主要就是为了讨好孔剑旗。
乘着欠债还钱的机会,帮他里应外合,弄死孔玄,永绝后患。
现在看来,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孔牧之冷哼道:“姚掌柜,为了这点钱,你就敢带人闯我侯府闹事?当真是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
“老相爷……我……”姚金锤脸上吓得无半点血色。
孔牧之道:“看在诸葛楼主份上,若有下次,决不轻饶。滚!”
“多谢老相爷!”
听到诸葛楼主的名字,姚金锤更是吓得像大病一场,冷汗直流。